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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小六，阿孃辛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報答阿孃的嗎？&rdo;她一臉委屈地質問石暖風。

&ldo;阿孃，你說完了吧？也問完了吧？&rdo;石暖風臉色平淡到不能再平淡了，問她。

&ldo;我……&rdo;

米翠花想說一句她沒說完，心裡頭還有許多的苦楚沒有吐出來呢。

可是石暖風卻不給她機會了。

&ldo;我只問您一句，您在那碗雞湯裡頭放了什麼東西？&rdo;石暖風問她。

&ldo;你‐‐&rdo;

米翠花心裡的千言萬語，都被石暖風一句問話給堵得，臉色一下子不好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就要站不住往後倒去了。

幸好石在民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ldo;阿孃。&rdo;

&ldo;小六，你……你說啥，阿孃不知道。&rdo;

米翠花哪裡敢承認自己幹過什麼啊，雙眼閃爍著否認。

再說，那碗雞湯都已經被打翻了，又沒有真的被小六喝下去，她就更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事了。

&ldo;沒錯，我石暖風是您和阿爹花二兩銀子買來的，但您們是從石連根的手裡頭買的，還是在我姐與石連根沒成親之前，阿孃，您說要是我拿著賣身契約往單大人那裡一告，究竟是誰有理？&rdo;

石暖風冷聲質問她。

&ldo;再來說說這二兩銀子吧，這快半年下來，大哥他們都上學堂了，家裡頭新宅也快蓋好了，家裡吃的穿的都好了，我也夠對得起您和阿爹了吧？&rdo;

&ldo;這……&rdo;

米翠花不知道該怎麼回嘴，她以為石暖風總歸是她的兒媳婦，為這個家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ldo;可是您是怎麼對我的？我才十三歲，您就可以與阿爹合計著從藥鋪裡買那種藥來，準備讓我跟大哥生米煮成熟飯，花的還是我賺來的銀子，您是覺得您這樣做，就對得起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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