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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葉紅玉臨別前送她的,她一直沒喝,今日卻拿出來給他洗傷口了。
楊枝拿著小酒罈,按著林秀的腿:「會疼,但你別動。」
林秀滿臉蒼白地對她點頭。
楊枝一把將酒液倒了上去,林秀疼得顫抖但還是忍住了聲音,沉默不語,楊枝見他這樣,沉默不言地把酒一點點地倒完了,而後一下把酒罈摔碎在不遠處牆角上。
兩個男人同時看她。
楊枝咬著牙說:「沒事,我只是恨得慌,那些妖獸遲早得給它們滿門抄斬。腿伸直,給你纏紗布了,別縮!」
林秀:「……哦。」
圖南在一邊看著,扔下一句「我去看看那隻妖獸」,而後就默默地轉身回去了。
他的動作倒也快,楊枝把林秀的腿纏好,剛生起火堆,他就回來了,只是袖子那裡居然破了一個口子,楊枝剛收拾完親弟弟,見他這樣也皺了皺眉:「怎麼了?」
圖南邊走向她邊遞給她一個東西:「你看。」
楊枝還沒接過來就聞到了一股腥臭味,她用兩根手指把那個玩意兒捏住了,這是……一顆妖丹?
圖南:「這是我在沙蟲胃中找到的,應該是之前有人遺落在此,被它吞了進去,應當就是這個東西讓它變成妖獸的。 」
楊枝搖頭:「妖丹難得,只有大妖才有,誰拿到了這東西都會立刻拿去煉藥,居然有人粗心遺失它,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這麼解釋也有道理,解了楊枝的疑問,畢竟若是如沙蟲這般的蟲子都能成妖,日後人面臨的威脅就太多了。
楊枝把妖丹遞給圖南,問他:「你的胳膊怎麼回事?」
圖南輕描淡寫地說:「剛剛那隻沙蟲還未死絕,偷襲我一下,不過此刻已經被我徹底殺死了。」
楊枝點頭:「你胳膊怎麼樣,我看看。」
圖南坐在了一片低矮的斷牆上,和過去一樣順暢地把胳膊伸給了楊枝,楊枝把他的袖子朝上一捋,仔細看過去,袖子下面的肌膚被咬開一個口,口子不算太深,只是血還沒止住。
楊枝下意識地就從儲物戒指裡掏東西替他療傷,剛拿出酒和紗布,就聽見她身後林秀又發出了疼痛的□□。
楊枝嚇了一跳,立刻把東西放在圖南懷裡,跑到林秀身邊:「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林秀朝她笑笑:「姐姐,我沒事,只是突然發現手上還被劃了一個口,沒關係,我一個大男人自己上上藥就好了,你已經很累了,不用再操勞。」
楊枝:「……我不覺得操勞。」
林秀眼神柔和:「我不想總是和小孩子一樣跟你撒嬌,這點事我還是能夠一個人做的。」
她忽然聽著話有點不對勁,回頭看了圖南一眼。
圖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發現她視線過來了,他沉默地低下了頭,自己拿起藥瓶往自己胳膊上灑,動作簡單又粗暴,活像廚娘在撒鹽。
楊枝不是傻子,到了這一步,她算是聽出來了,林秀在擠兌圖南。
這麼想來,這兩天他似乎有意無意地擠兌了圖南好幾次?
她頓時好氣又好笑。
楊枝回頭看林秀,林秀對她笑:「姐姐,怎麼了?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楊枝:「沒什麼,藥給你,你小心些。」
弟弟大概是和她失散太久了,對她太緊張才會這樣,她沒必要反應太過,慢慢的應該就好了。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楊枝布好了陣就忍不住地有些犯困,但勉強打起精神從儲物戒指裡拿出幾個乾麵餅放在火邊準備烤著吃,她把它們都掏了出來,一個一個地往火上的架子上搭,搭到最後一個時,實在太困,和圖南交代了一聲讓他看著餅,閉著眼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