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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眼睜睜看著顧溫受罰,不論是因為顧溫還是故友。師宣在顧溫跪下的一瞬,準備強行替代他。
鐺‐‐
卻被無形的屏障阻隔!
顧溫幾乎一瞬間明白了另一個人格的打算,渾身肌肉緊繃,竭盡全力阻止!顧溫忍耐慣了,但另一個人格一向鮮活肆意,想到他的笑容從臉上剝落,想到他被別人‐‐哪怕是他的生父,折磨得痛苦蜷縮,顧溫就難以忍耐,有種無名火燒得他臉上筋肉都在一跳一跳。
顧溫企圖用全身心的抵抗勸退另一個人格。
可師宣魂體遠比顧溫強大,意念堅定,直接強行拽離顧溫!魂體直接的較量讓顧溫驚顫!憤怒!憂懼!顧溫的意識漸漸像被布矇住,五感一點點被遮蓋……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止被一點點頂替的身不由已,焦躁得簡直快要憎恨另一個人格的自作主張!懷著滿心憤恨不甘,顧溫失去意識……
師宣掌握皮囊主權,唇角微勾。
……
顧長技見兒子還有閒心微笑,第一鞭子用了八成力道,想抽掉他的輕浮。
兒子左右兩半臉扭曲一下,似乎忍不住想痛叫出聲來發洩一下,卻很快忍住,似乎是為了分散痛苦,開始不怕死地與他耍嘴皮子,苦中作樂。
被顧長技鞭打的人少說也有十來個,其中不乏骨頭硬的,但這兒子是第一個能在他鞭子下從頭含笑到尾,哪怕是僵笑。
顧長技像被這笑容激著,下手越來越狠,漸漸不留餘地,然而,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卻愣是撐到最後一刻,從有力氣調笑到只能呼呼喘氣。
顧長技停下鞭子時,兒子已一身血水,軟軟躺倒,像是要死在地上,可就在這時,他嘴角還勾著一抹快要散掉的虛弱笑意。顧長技一步步踱過去,&ldo;你這是幹什麼?故意氣我?&rdo;
兒子勉強提起點精神,沾沾自喜得眼角眉梢都要飛起來,&ldo;……我知道你想看我求饒,但我偏偏就要笑到最後。&rdo;
這一句話彷彿耗盡兒子的力氣,他斷斷續續喘著氣,眼中神光渙散,對顧長技的恨與惡意與防備組成的壁壘搖搖欲裂,不經意流露出不願表露的渴望,近似儒慕。兒子有點昏昏沉沉,嘴裡唸叨著&ldo;可惡……真疼死人了&rdo;,而在疼暈的那瞬,反而軟軟呢喃了句:
&ldo;……爸。&rdo;
如果說前面受刑的不俗表現讓顧長技重視起這個繼承人,最後那聲毫無防備的呢喃,讓連自個老母都沒背過的顧長技,伸出他寬厚帶繭的手,親自抱著濕漉漉滿是血的兒子,一步步出了密室,把他抱回床上,讓小魏日夜照料,有訊息立刻通知他。
‐‐
被替代的時間像是一覺無夢。
顧溫再次睜開眼,日曆已經翻了半個月。
他坐起身,渾身骨頭像是快要斷掉,胸前背後包紮著繃帶,微微一動,還有種鑽進骨fèng的疼與痠麻,可見當初有多嚴重,這樣想著,他對被強行替代恨,與更為複雜的接近心疼與憐惜的情緒湧上。
顧溫走進浴室,短短几十步路,疼得冒了一身冷汗。
鏡子裡映出有些蒼白的臉,眉間夾著幾層褶皺,雙眼像兩塊無神的黑石頭,微微拉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完全沒有那個人格熟悉的弧度,反而表情更加古怪。
顧溫敲了敲玻璃,&ldo;……你怎麼樣了?&rdo;
擦得嶄新的鏡面映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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