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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當警察，我更應該去做個演員，就憑我這張臉，也不會混到整天在別人屁股底下討飯吃……&rdo;

被握住的手腕有黏膩的汗液，師宣抬起另一隻手，摸摸蔡繼安的頭。

蔡繼安渾身一顫，&ldo;我現在想試一場戲，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適不適合當演員。&rdo;

師宣沒說話，蔡繼安就繼續說了。

&ldo;如果有一天，我要跟他告別，我想說的不是什麼喜歡啊愛啊，因為我很清楚，他只有需要人頂鍋的時候，才會想起我……不過我騙過那麼多女孩，栽一次是我活該，我不怨他……我想告訴他，當那天晚上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想了，只要他對我笑一下，哪怕讓我自殺或者親手宰了他，我都會去做……&rdo;

蔡繼安抬起頭，一把鼻涕一把淚，早已無聲哭成花貓，一張俊臉慘不忍睹。

&ldo;戲……怎、怎麼樣？&rdo;

師宣餘光掃見醫生等得越來越不耐煩，掙脫蔡繼安的手，&ldo;戲很寶貴。&rdo;

蔡繼安瞳仁一顫，激動與喜悅與傷懷還沒成型，師宣就有了下一句：&ldo;但是我是俗人一個，欣賞不了太過高雅的東西，你還是找到一個能欣賞的人吧。&rdo;

師宣轉身要走，蔡繼安唇瓣一顫，喊住他。

&ldo;你還欠我一個東西沒還。&rdo;

師宣回眸，&ldo;什麼？&rdo;

&ldo;我女朋友的吻。&rdo;

師宣斷然拒絕，&ldo;不行。&rdo;

蔡繼安整個人都垮了，灰暗失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鐵石心腸的人，連最後一次，都不肯安慰一下他，有些不甘心道，&ldo;為什麼？&rdo;

師宣微微一笑。

這個表情讓蔡繼安回味了半輩子，然後，這個在他生命中印下最深一筆的少年兩隻眼睛彎下，像狡黠的狐狸，戲謔道，&ldo;我怕我真得做了，你以後就再也忘不了我，那豈不是罪過？&rdo;

……

蔡繼安在治療室門外等了一週，醫生進進出出，卻從沒看到師宣的身影。一週後，顧長技趕來驗收結果，看到門口衣服皺巴巴，臉上鬍子拉碴，身上散發酸臭不知多久沒洗過的，失魂落魄的青年抬起頭。顧長技從未見過注重儀容，每個月一半錢花在美容院的表侄這個樣子，嫌棄地踢了踢。

&ldo;情況怎麼樣了？&rdo;

蔡繼安還沒說話，治療室內突然響起巨響，緊接著就見醫生捂著被割傷的臉推門出來，忘記顧長技愣了一下，被追問了一遍，回答道，&ldo;成功了，副人格師宣徹底消失了……&rdo;

第32章 拯救騙子（完

顧長技衝進治療室。

顧溫坐在椅子上低垂著臉，極其用心地，徒手一點點掰碎一面鏡子，指掌被稜角割得鮮血淋漓，他彷彿失去痛覺，渾身蒙著層陰影，晦暗得讓人心驚肉跳。顧長技望著他，心臟一緊，總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抽走了。

顧長技轉頭問醫生，&ldo;不會弄錯吧？&rdo;

&ldo;絕對錯不了。&rdo;醫生說得篤定，心裡卻在打鼓。

一開始還很順利，他成功洗腦副人格否定自身存在價值，可其自我毀滅的關頭，主人格突然甦醒。醫生與風趣的主人格交流多次，好心告訴他事已了結，主人格卻表情驟變，歇斯底里跑到鏡子前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