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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什麼捨不得的,&rdo;封淙說:&ldo;你隨我走就是。我現在留在京城未必是好事。&rdo;
皇帝剛得到皇位,對封淙表面上還是親厚的,不像先帝那般連樣子都裝不出來。今日皇帝對沈靖宣格外親厚,未嘗沒有拉攏沈家和親近沈家的世族的打算。但是等皇帝真的登基,皇位坐穩,又不知變成什麼景況。
元棠也希望一切順遂,封淙如今掌兵,當然和從前不同,但是再留在京城,誰又說得準,人心萬變,最難猜測。
封淙往廊上一躺,雙手枕著頭看天上的星星,他從前就喜歡在廊上歪著,元棠那次進宮見他,他就在廊上睡覺,那時天氣暖和,現在卻是冬天。
元棠推他,說:&ldo;快起來罷,地上怪涼的,才剛喝了酒,回屋裡躺。&rdo;
封淙沒有起來,反倒把元棠拉到自己身上,說:&ldo;不涼,不信你摸摸。&rdo;
說著把元棠的手扯到自己衣襟裡,一團火熱,元棠臉也熱了,封淙低下頭親他。
廝混了一陣,元棠彷彿看到院子的籬笆外有人影,被封淙強按著脖子回不了頭,待兩人分開時再向外看,什麼也沒看到。
朝中開始準備登基大典,時間倉促,一切從簡,但該有的規制不可廢除。元棠負責城中與宮城佈防,每天城中和皇宮來回跑,登基大典前兩日,皇帝召他進宮。
新帝命人將宮中的煉丹爐全都搗毀,別的不說,空氣倒清新許多。
皇帝見到元棠,摒退眾人,說:&ldo;卿近來辛苦,坐吧。&rdo;
&ldo;臣盡責而已,不敢稱辛苦。&rdo;再三禮讓,元棠才坐到墊子上。
皇帝問了典禮準備事宜,對元棠說:&ldo;此次京城得以保全,卿與袁析、黑虎都有功,都該封賞。&rdo;
在登基大典上封賞功臣是慣例,皇帝打算封黑虎為威武將軍,繼續執掌宮廷護衛,封袁析為威義將軍,統雲襄大營。
袁析和黑虎都有封賞,元棠是高興的,袁析能封將軍,往後袁家也能撐起來。
皇帝說:&ldo;卿勞苦最多,其實最該受封賞的還是袁卿。&rdo;
元棠倒不是不希望自己也能封得高位為袁氏爭光,但他已經與封淙約好離開京城,袁析也已經封了將軍,心中便不再有太多期待。
袁析能在京城立足,元棠若是再得封高位,或許還顯得打眼,功成隱退才合進退之道。
就聽皇帝說:&ldo;朕屬意卿為中護軍將軍,統領左右護軍,但是此次救駕,齊王亦勞苦有功。齊王是宗室,又有威望,倒不好教你越過他去。所以委屈卿居左護軍將軍,受齊王統轄。&rdo;
元棠猛地抬頭看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皇帝悠悠笑著,神情平和地注視著他。
&ldo;不瞞陛下,臣曾聽齊王私下提起過,大王正要向陛下請命出鎮,齊州常有狄人扣邊,齊王或許更希望能為大夏守疆土。&rdo;
&ldo;他是有這個心,&rdo;皇帝說:&ldo;但是這些年弘繹一直流落在外,朕不忍再讓他遠離國都到外面去,再者宗室也斷不會同意朕派他去邊境。袁卿與齊王這般交啊,他什麼都肯與你說,不若袁卿幫朕勸勸齊王,還是好好留在京中。&rdo;
皇帝嘴角還帶著笑容,元棠卻感覺那笑容彷彿帶著冷刺,直直扎進自己眼中,元棠有些懷疑,皇帝是不是發現了他和封淙的關係,但無從求證,他低下頭,說:&ldo;齊王有禦敵之心,北三州軍事也需有人主持,,恐怕臣勸不住。&rdo;
&ldo;哦,&rdo;皇帝甚為惋惜地一嘆:&ldo;齊王有統兵之才,他執意要求,朕若不允卻也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