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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見過幾面而已，身處敵國，與不熟悉的人討論思鄉之情似乎不太合適。

不過柳言平從來不避諱顯露自己對南夏的忠誠與感情，連在北晟皇帝面前都敢叫罵出聲，此時若避而不談倒像有貓膩似的。

柳言平慨然道：&ldo;我心所向也。&rdo;

凌穆楓笑了笑，說：&ldo;我聽說穎王對言平很是看重，穎王向來器重夏人，他能給你的官位一定比在夏國更顯赫，又何必如此固執。&rdo;

此言輕忽了柳言平對南夏的忠心，如果對面坐的不是凌穆楓而是別的什麼人，柳言平恐怕又要罵回去，面對名望德重的凌穆楓，柳言平也只能沉著臉道：&ldo;先生所言某不能同，我之君在夏，國在夏，能讓我展志效力的也只有大夏，夏國養我育我，焉能因利祿移志。&rdo;

凌穆楓撫著鬍子哈哈一笑，說：&ldo;看來你的意向只在夏土。&rdo;

柳言平正色道：&ldo;當然。&rdo;

凌穆楓說：&ldo;可是曜京也曾為夏之故都，城外皇陵還葬著封氏祖先……柳氏，澤蕙柳，澤蕙在齊州南沐州北，你不是南下之族，難怪只認南土。&rdo;

車中一陣安靜，料想柳言平此刻臉色定然不好看，其實凌穆楓說的沒錯，莫說原生於南方的大族，南遷諸族包括整個南夏皇室都不見得對北地還存有多少惦念。

朝中總說要收復北地，但也只是說說，南方風月溫柔，宜居宜衍，物產富饒，在南方一樣可以建立王朝宮殿，平安生活，又何必惦念戰亂不休的北地。即使朝廷有北返之心，往往掣肘頗多，朝內各派爭奪不斷，難以統一，如今王太后去了，也不知南夏朝中如何。

凌穆楓的住處在城北，門宅樸素簡單，黃辛扶凌穆楓下車，凌穆楓對封淙道：&ldo;我曾聽過文熙太子之名，無緣得見，如今見了郡侯一回……&rdo;他凝眉，&ldo;子不類父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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