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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不免又想起顧元來。溫婉當年的信裡提到她有了別的男人,就是這個顧元嗎?兩人都是醫生,說起來挺般配的,那他們結婚了嗎?
江承宗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八卦,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把這無聊的問題甩到了腦後。結果身邊的徐朗也提到了結婚了問題,不過主角不是溫婉而他。
徐朗拍拍他的背,一副好兄弟的樣子:「聽我一句勸,早點結婚算了。別再跟溫婉那樣的女人牽扯不清了。你碰上她只有倒黴的份兒。再說她長得又不漂亮,何必浪費時間。你看看我,結婚之後日子多順心,老婆孩子都有了,這人生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所以你閒得深更半夜拉我出來喝酒?」
「誰說我閒的,我那是關心你。你這樣的身家背景,不結婚豈不可惜了。要我說,你索性也別管長相了,挑個同樣背景硬的強強聯合算了。反正女人的長相對你來說也沒什麼重要的。套用時下流行的一句話來說,你找老婆不在乎對方漂不漂亮,反正都沒你漂亮。」
江承宗微微皺眉:「不勞你操心。」
「我也不想操心。可你也知道隋忻要回來了,我這是在提醒你,別管那不著調的溫婉了,怎麼看隋忻從個人條件到身家背景都甩人家幾條街啊。你要懂得挑選,別像年輕時候那樣犯傻。」
「啪」。江承宗將酒杯往桌上一摜,顯然有些不悅,「沒事別扯隋忻。她是我嫂子。」
說完他起身走人,扔下徐朗一個人坐在那裡似笑非笑:「呵,嫂子,她嫁過你哥嗎?真傻還是裝傻。」
江承宗不想去想隋忻的事兒,也暫時不願意想起溫婉。他搭車回家後胡亂沖了個澡,倒床上就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中午去到臺裡,陰魂不散的徐朗又粘了上來,說臺裡領導決定要他出席一座愛心小學的落成典禮,順便做個現場採訪。
江承宗一雙銳利的眼睛在徐朗身上來回地割著,把對方看得心裡發毛,舉雙手投降:「大哥,不關我的事。我名義上是你的上司,可你的事情我真能做得了主嗎?那是上面決定的,想給你挽回點形象,掙點印象分嘛。慈善慈善,聽起來名聲不錯。不用你真幹什麼,去露個臉就行,回頭新聞片裡給幾個鏡頭播出去就算完了。採訪別人會做,你就掛個名。」
「不去。」
江承宗想也沒想推開徐朗往前走。徐朗急了,從後面追過來道:「兄弟,你就不要為難我了。看在咱倆多年朋友的份上,幫幫忙行不?你是大少爺貴公子,敲了這個飯碗回家還有金山銀山等著你繼承。可我不行啊,我有老婆孩子要養,我要沒了這飯碗,我們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風去了。」
江承宗突然挺後悔交徐朗這個朋友,早知道他話這麼多,當年就不該跟他走得這麼近。
愛心小學是本地一些企業家聯名出資建的,旨在接收一些不被正常學校錄取的孩子。這些孩子多有先天性殘疾,或是智商方面略有不足,需要一個專門為他們打造的學習環境來獲取更多的知識。
江承宗去得很低調,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新聞採訪他還是做了,攝影師想給他打個正面鏡頭讓他給否了,只弄了一個側面的影像,大部分畫面都給了學校及其領導。
為了慶祝學校的落成,還特別搞了一個文藝匯演。本市很多其他學校都送來了節目,甚至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上臺表演了個合唱。看著臺上那些四五歲的孩子奶聲奶氣唱著走調的歌曲,江承宗忍不住想,要是當年溫婉沒把孩子打掉,他的孩子或許也該這麼大了吧。
匯演還沒結束江承宗就悄悄走了,出於職業習慣臨走前他又繞到學校的各個角落,用手裡的相機將整個校區記錄下來。
結果在走到操場邊的一棵大樹邊時,他就聽到身邊一個小胖子在沖樹上喊:「溫柔,你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