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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恐怕一早便計劃好了,這邢公子從前住在廣陵,我自然不知他長什麼模樣呢。於是你便特地在宴上點出邢公子作什麼打扮,不動聲色,就將我騙了去。」
魏芳蕊無奈嘆氣,道:「我有這樣蠢?若是我算錯了,你識得邢家公子,那豈不是就暴露了?」
「若我是認得邢公子的,當場自會反問,說這個人不是邢公子。那時,你只消驚訝道,原來我身邊宮女說錯了,便能消去我的疑慮。畢竟你只是在誇讚這人穿著打扮氣質的同時,又誇了靜王妃真是用心。從頭到尾並未直接點出,這人就是邢正卿。你用這樣彎彎繞繞的法子給她下套,還真真叫人輕易挑不出錯。」魏妙沁咬了咬牙,指甲掐進了手掌裡。
可後頭仔細想想,若那位同她定親的邢家公子真是生得這般俊美出眾,上輩子她又為何對他實在印象淡薄?竟是半晌在腦中勾勒不出一個模樣來。
其實一早魏靜遠與閆焰便同她說過了,他們形容這要與她定親的邢公子,是個十足的軟蛋。
可她見著的邢公子,又哪裡像是個軟蛋?
被荀銳打折了腿,都還敢來同她表心意。
難怪連魏驚鴻和他那些交好的紈絝公子,都排擠這邢公子。
只因都知他是庶出。
魏妙沁閉了閉眼,心下有些難受。
「壽誕那日你出來,給我披了披風。恐怕只是為了來確認,我是不是已經與邢正安見一面了。宮中人都知曉我的喜好,你自然也知這邢正安的模樣氣度正合我的胃口。」
魏芳蕊見她身著男子外衫,當時定然是欣喜的,當她不過一面,就和邢正安有了情愫。
「你見我身上衣衫與先前不同,便存心借了披風給我作掩護,看似透著善意,賣個好給我。實則只等將來真要定親時,我已經與這個邢公子有了首尾,情根深種。邢正安再透出真實身份,我自然不願意再另嫁他人,只會去求皇上。我堂堂元檀郡主,無視皇后與靜王妃的好意,更不將邢家放在眼中,先透出與邢家嫡系公子結親的意思,後頭卻又要與一個庶子好……豈不成了京城中的頭等笑話?」
魏妙沁越說越覺得五臟六腑都翻滾起來。
皇后怎會有這樣一個女兒?
她與魏芳蕊雖不親近,但多年下來,也從未有過齟齬。魏芳蕊為何生出這樣的害人心思?
魏妙沁眨了下眼,將眼底憤恨又委屈的淚水擠了出去,冷笑道:「我落個大醜。大公主卻依舊躲在後頭,乾乾淨淨,沾不上半點汙穢。事後就算有人查,也很難想到有你的手筆。」
只是魏芳蕊恐怕沒想到,她那日與她在一處的是荀銳,身上的外衫也是荀銳的。後頭幾回見邢正安,都有荀銳的身影在。
回回見荀銳,她都心緒不定,又哪裡還顧得上去仔細瞧邢正安?
因而耽擱下來到如今,她都未生半點情愫,只覺得與邢家結親是利於大魏的事。
魏芳蕊摩挲了一下那支髮簪,垂下眼眸,淡淡道:「是啊,你也說了,我將自個兒摘得乾淨。郡主妹妹,你又能如何呢?我與邢正安壓根不認識。只是知曉,他母親是個有野心的,一心想兒子從庶轉嫡。若是郡主從他身邊走過,又落下了玉佩,你說,他會不會來追你?一旦追上你。他不僅能將嫡子的臉踩在腳下,還能做郡馬,真真一樁美事……」
屋中宮女聽到此處,更是瑟瑟發抖,連起身也不敢。
「我的信期在宮中是有記載的,皇嬸也記得。你從皇嬸處,得知了我的信期,動了手腳,叫人給我送來榆錢湯。我喝完,必然腹中絞痛,等見到邢正安時,自然四肢無力,連路也走不動。邢正安便可順勢抱住我,接下來再發生些什麼,便是順其自然的事了,是不是?」魏妙沁氣得渾身發抖。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