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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妙沁道:「我昨日聽了個笑話,說是邢家大房有兩位公子,一個庶子邢正安,一個嫡子邢正卿。竟有人故意將他們混做一通,叫我將庶子當做了嫡子。」
邢正安臉上的笑容頓時減了三分。
他道:「我不大懂郡主的意思。」
「邢正安邢公子,還要騙本郡主嗎?」魏妙沁俏臉一沉,眉間籠上點點寒霜,皇家氣度自然就拿了出來,叫人不敢直視。
邢正安沉默一下,他皺眉道:「我並未欺騙過郡主,郡主何出此言?我也不知郡主將我當做了……當做我那個嫡出的弟弟。」
魏妙沁冷眼斜睨:「你撒謊。若你不知,可你卻是知曉我要與你弟弟定親的,你卻還不識趣地總往我跟前示好,那你便是存了心要搶弟妻,如此……也可說明你不懷好意。
且若你不知,你又為何膽敢同我表白心意?你不過知曉,我將你當做了邢正卿,你一表心意,我答應你應當是很容易的事。」
邢正安沉默一下,面上溫潤的笑容消失殆盡,他道:「郡主既然鐵了心要將罪名往我頭上扣,我也實在無話可辨。」
魏妙沁心頭冷笑。
瞧他這般模樣,倒真真和魏芳蕊像極了。
事情一揭露,都先來個不認帳。實在穩得住!若她真入了這個套,與邢正安有了首尾,她怕是還不知要怎麼被他玩弄於鼓掌間呢?
「無話可說,那便不必說。」低沉的男聲響起。
魏妙沁抬頭看去,就見荀銳穿著一身勁裝,身形更顯高大挺拔,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劍,大步朝這邊行來。
他面上神色平常,但眼底卻流轉著森冷的光。
邢正安還沒有動作。
那小書童倒是先嚇得腿軟,「噗通」一聲跪了地,竟是瑟瑟發抖起來。
邢正安突然失了他的攙扶,身形晃了晃。
荀銳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穩住了邢正安搖晃的身體,但卻也叫邢正安如臨大敵,渾身緊繃,臉色也跟著微微白了。
顯然邢正安可以自我安慰不怕荀銳,但他的身體卻還保留著那日被打折腿的記憶,因而荀銳的手剛一放上去,他的身體就本能地作出了反應。
第二十五章 你好好等著
另一廂。
魏芳蕊被囚在了凝暉堂。
凝暉堂外, 建康帝冷臉佇立。
皇后朝他躬身拜了一拜,然後才獨自進了凝暉堂。
凝暉堂是宮中一處小佛堂,裡面供了佛像。
皇后踏門而入, 就見魏芳蕊坐在當中的蒲團上,哪裡有半點要向菩薩告罪悔過的意思?
皇后閉了閉眼,忍下胸中翻湧的情緒,道:「芳蕊。」
魏芳蕊聽見她的聲音,這才慢慢抬起了頭。
因是被建康帝下令囚起來的, 宮人們也都隱約知道, 她是和元檀郡主之間鬧出了大矛盾,因而魏芳蕊被關進來, 竟無人敢為她整理容裝。眼下瞧著, 還是前幾日那副亂糟糟的狼狽模樣。
皇后心下一痛, 上前就打了她一個耳光。
魏芳蕊捧著臉,也不出聲,不怨懟, 也不哭泣。
皇后急急喘了口氣, 啞聲道:「因你的莽撞行事,落到如此境地, 你可後悔?」
魏芳蕊的嗓子也嘶啞到了極點,她的眼珠子轉了轉,道:「後悔。我記起那日皇祖母壽誕,魏妙沁先出了大殿,邢正安緊隨其後。可後頭我去見魏妙沁時,她身上披了件男子外衫。卻是玄色,而非邢正安身上所穿的月白色。」
魏芳蕊冷笑一聲:「她又何須我動手去害呢?她本身就是個不乾不淨的。那男子外衫,還不知是從哪個姦夫身上來的呢?」
皇后氣急, 抬手扇了她一巴掌:「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