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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常玉盈,盯著魏芳蕊拉住魏妙沁的背影,眼底竟是泛起了淚光,心下覺得有些委屈。
那大公主一來,身邊又帶了宮女太監,竟是將她又從郡主身邊擠開了。
魏芳蕊帶著魏妙沁坐下後,就沒了別的動作。
她越是這樣,魏妙沁越覺得透著古怪。
魏妙沁心道,便只這一回。
只這一回,假使魏芳蕊當真心有不軌,那她會做什麼?會打什麼樣的算盤?
魏妙沁只是被人溫情遮蔽住眼時,便瞧不見別的,但並不代表她就蠢了。
她將重生以來,遇見魏芳蕊時,魏芳蕊同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腦中過了一遍……
這時,丁夫人與孟氏,還有邢夫人都一併出來了。
宴席自然也很快開始了。
席間丁夫人與邢夫人都有意捧著魏妙沁,三句話不離她。
眾人便都知曉,這是邢家很是盼著元檀郡主嫁進去呢。那婚事,恐怕就要定了。正好,正好……元檀郡主光華太盛,她若不嫁人,旁人便總要淪為珍珠旁的魚目,無法與她相比。哪裡還有被其他年輕公子看中的機會?
等用完食物,丁夫人便讓眾人各自去玩了。
隔壁院中的男賓也都聚到了一處,眾人開始吟詩作對,又或是玩行酒令。
魏妙沁正立在樹下,抬頭看樹上結的花。
魏芳蕊也早就走到別處去了,並不與她交談,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
而此時,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郡主。」
魏妙沁回過頭,便見邢公子一瘸一拐地立在那裡,臉色蒼白地沖她笑了下,端的一副皮相俊美的病弱公子的模樣。
邢公子見她打量來的目光,藏了藏那條腿,露出苦澀的笑容,道:「郡主莫瞧,實在丟臉得很。」
「哪裡丟臉?你本是文人,又非武將。沒有自保之力是正常的。日後多帶些小廝在身邊就是了。」魏妙沁出聲安慰道。
邢公子上前一步。
周圍大樹,將他們的身影擋去了大半,叫外頭的人看不清楚。
魏妙沁本能地往後退了退。
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忙向邢家公子看去。果然,邢公子面上黯然之色更盛。
將來到底是要做夫妻的,哪裡好這樣冷淡?
像邢公子這樣的人物,也正該合她心意不是嗎?
魏妙沁抿了下唇,正要說話。
邢公子眼底卻驟然迸射出亮光,他沉聲道:「我心慕郡主,先前不敢告於郡主知。只是卻叫旁人知曉,拿這個為因,跑來打折了我的腿。我回去後,傷口疼痛難忍。便忍不住想,左右連棍子都捱了,又如何不敢同郡主說出我心中的傾慕之意?」
魏妙沁萬分驚訝。
蓋因這些日子,這邢公子待她實在有禮極了,有禮到她都分不清這人是不是喜歡她。
不過既然喜歡便是好事。
若是夫妻之間冷淡,相敬如賓,也實在沒什麼意思。
魏妙沁知道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便當先走了出去。
等她走出來後,再回頭去看,卻不見邢公子的蹤影了。
難不成說了一句話還怕羞?
正巧此時孟氏來尋她。
孟氏淡淡道:「方才府中差人來報,說你嫂子今日不知何故見了紅,須得回府。」
魏妙沁聽罷,心下焦灼,忙上了馬車。但想了想,她又吩咐從婉道:「你明日擇個藉口,送些藥給邢公子。」總該叫他知道,她也是有意的。
從婉應了聲。
孟氏道:「送什麼藥?邢公子又不曾生病。」
「母親,就是我昨日與你說的,他腿腳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