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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妙沁搖搖頭,沒說話。
異族好像分作了好幾個部落,也不知來的是否荀銳族中人。
這廂荀銳也正在聽侍衛同他說今日裡,魏妙沁見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說了哪些話。
當那侍衛學到後面,荀銳突然就打翻了手邊的墨硯。
「我嫁了新帝又如何?我有何嫁不得?莫說南安侯府被抄,便是上下死個乾淨,我偏要嫁,也輪不到旁人置噱。」
我嫁了又如何?
我偏要嫁。
明知她是被杜家姐妹激了傲氣,才這樣說,但荀銳仍忍不住來回品味那兩句話。
光這樣來回反覆地想,便叫他嘗夠了甜味兒。
若是有一日,妙妙真站在他的跟前,同他這樣說……
便是當場剜心也不覺痛了。
第五十九章 慧曜樓的貴人
荀銳坐在上座, 翻動手中的冊子,下面的人內心忐忑,舔了舔乾裂的嘴皮, 出聲道:「皇上,皇上以為如何?」
荀銳合上冊子:「可。」
那人頓時欣喜極了。
新帝威勢重,一面嚴苛,但一面卻又厚待。
做錯事的,只能得個嚴苛, 而但凡做對了事的, 得到的便都是厚待。這與先魏時的建康帝大不相同。
那人很快就退下了。
甘華在一邊猶豫著,出聲道:「皇上可問過娘娘的意見?若是屆時娘娘不願意……」
荀銳道:「她會願意的, 如果誰讓她不高興的話。」
甘華怔了怔, 這是何意?
「妙妙瞧著脾氣好, 實則性傲。旁人越是不讓她做的事,她要做。」從前一日魏妙沁怒斥杜家姐妹的事,便可見一斑。
荀銳說著, 嘴角的弧度竟然柔軟了一些。他十分歡喜, 歡喜於他了解她更多了些。
甘華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此事不妨交給奴婢來辦……」
荀銳將侍衛叫進門。
「那日當街堵住了皇后娘娘的女子是誰家的?」
「回皇上的話, 是禮部郎中趙博文的女兒,趙玉菁。」
荀銳揮退了侍衛,問甘華:「趙博文此人可有作為?趙玉菁言之鑿鑿,她父親於朕登基有功。」
甘華尷尬一笑,道:「這功嘛,大抵便是禮部負責了皇上登基大典的事宜……」
「想來也是如此。」荀銳口吻冷漠地道。
說到底,他坐在今日的位置上,一是憑藉兩世經歷, 兼之戰場驍勇,許多事解決起來便容易許多,二便是先端王舊部確實出了力氣。這趙玉菁,哪裡來的底氣,敢言及自己的父親有從龍之功?
聞之令人發笑。
「那便……此人吧。」荀銳淡淡道,眼底透出了一絲冷意。
甘華捕捉到他眼底的冷意,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隨即低頭應聲:「是。」
荀銳忽地又笑了下,道:「其實她若是發脾氣不肯也無妨,無非砸些東西……」
甘華眼皮一跳,心說這位主兒發起脾氣來,豈止是砸砸東西?她往日連皇子都砸過呢。
偏偏一抬頭,見荀銳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倒像是巴不得瞧見魏妙沁發脾氣似的。甘華便識趣地把話又咽下去了。
魏妙沁睡了一覺起來,有些頭重腳輕。
從婉怕她受涼,就去小廚房熬了碗薑湯給她。魏妙沁不愛喝這個,端在手裡喝了半天,因著喝薑湯時實在無趣極了,她便眼珠一轉,難得認真打量起了坤寧宮。
從前她也來這裡小住過,雖說改朝換代了,但應當是大差不差的。
但魏妙沁盯著看了會兒,突然就看出了點不一樣的地方。
「那張美人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