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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卻不及她素顏白裝，輕紗飄落的回眸一笑。

見到孫悟空的那一剎那，白衣女子嫣然一笑，將孫悟空那凌厲的眉目瞬間感染的柔和起來。

白衣女子朝前伸出了手，很快的，便被孫悟空抓住。他想他是歡喜瘋了。

孫悟空緊緊抓住白衣女子的手，像抓住一塊大海中的浮木，又或許，把自己當作她的浮木，生怕她一不小心，又滑出他的視線，消失在自己生命的大海中。

女子動了動嘴，她想說很多很多，可張了嘴，那些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只呢喃了聲：&ldo;悟空……&rdo;此時此刻，什麼也比不上這個稱呼。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孫悟空擁入懷裡，孫悟空似乎是用著他降臨到這個世間以後最大的力氣，緊緊的，狠狠的擁抱著懷裡的女子，用最不容質疑的力道和最難以逃脫的禁錮，抱著她。

&ldo;我以為……&rdo;孫悟空的聲音顫抖起來，&ldo;我以為……&rdo;

女子在短暫的失神後很快的回擁住孫悟空，回擁住那個顫抖的身子。

&ldo;你以為什麼?&rdo;她問。

孫悟空將頭抵在她的發間，那滴他一直強吞著的眼淚終是滑落，恰滴落在女子眼角，欲墜未墜，倒好似她眼中滴下的淚。女子一驚，不確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石猴也會落淚?但是孫悟空現在的樣子實在令她感動的不得了。孫悟空在乎她，甚至比她想像的還要在乎。

&ldo;我以為我們陰陽永隔，此生再不能重逢。&rdo;

女子感覺自己又被孫悟空抱緊了些，已非難以呼吸的問題了，而是骨骼被他力道勒的都生疼。但是，疼也是高興的，她願意承受。

&ldo;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俺老孫對你……&rdo;後面的話孫悟空沒有說下去，那些不能說的心意只化作了一聲沉沉的嘆息。

&ldo;幹嘛嘆氣啊，我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rdo;她窩在孫悟空的懷裡，像乖順的小花貓般蹭了蹭他的胸膛，感受著那讓她安全感十足的二頭肌。

&ldo;俺老孫也再不會離開你。&rdo;孫悟空伸出了尾指，&ldo;這是我倆的約定。&rdo;她一笑，勾了上去，輕輕在他臉頰印下一吻，兩個大拇指亦印在了一起：&ldo;孫悟空，我好愛你。&rdo;

孫悟空一愣，心中的感情再也壓抑不住。

我再也不想，用彼此的生死來認清自己的感情了。

原來情是世間最動心的東西……

☆、醒來的是誰?

第八十一章

醒來的到底是誰?

她是被極寒凍醒的，一睜眼，就見四周全是萬年寒冰，醒過來的是她?是白素塵!可寒酥呢?她回去那個世界了嗎?

白素塵想著用手支撐著從冰床上起身，對面的冰面照出個白色的身影，那是她自己，可旁邊還有個黑色的身影，是誰?

白素塵甩了下頭，她實在不願去回想，當日醒來時與無天對峙的情形，彷彿現在耳邊還迴蕩著無天灼心的話語還有那略帶瘋狂的笑聲……

&ldo;即使再活一次，你還是要揹我而去?從來沒有一次，你選擇的是我而不是他孫悟空!&rdo;

&ldo;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白蓮聖使。&rdo;

&ldo;白素塵，我放你自由。&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