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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開到一片住宅密集的小道,等行人過馬路的空隙楊二往車外瞥了一眼,竟然看到胡英傑蹲在路邊,他嘴裡叼著煙空洞地盯著行人,看起來有些落魄。楊二看一眼他面前劣質盜版光碟就明白他在做啥,他二叔住的地方外面就有不少賣盜版光碟的,國內的民情來看這種事那是合情合理,沒有人管多數人就認為合法。
楊二想了想還是把車停到路邊對雷衡說:“等我一會兒。”
胡英傑完全沒料到這樣也能跟楊二遇上,命運總是在他最不想被人看到的窘境時遇上最不想遇到的人。不過現在他連覺得窘迫的*都沒有了,現在他無論面對什麼看到的都是悲觀絕望,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活著只是因為他還沒死。
所以楊二走近時,他平靜地吐了一口煙說:“楊帥,你怎麼在這裡?”
“傑哥,你這是?”楊二打量著胡英傑,當年意氣風發的遊戲大神,正規院校畢業的大學生,他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該來賣盜版光碟。就算雷衡收購了熹盟科技,他只要願意留下來雷衡肯定不會趕他走,即使沒有了股權,也還是份體面的工作。
“坐嗎?”胡英傑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摸出一把摺疊小方凳。楊二也沒多想就坐下去,胡英傑遞了根菸給他說:“現在在做什麼?還在給雷總開車?回來了也不說一聲,不當我是兄弟了?”
“沒有,我現在和我二叔一起幹,還行,你才是,要不要這麼貼近勞動人民的生活?要是不想去上班,大不了回去打遊戲也行。”
“你以為遊戲裡的大神位置會一直給你留著?你不在別人轉身就把你忘了,誰還記得你,我覺得這挺好的。”
楊二隨手翻了翻胡英傑賣的光碟,“你一天能賺多少錢?好賺地話我也來。”
“運氣好兩三百沒問題,運氣不好就幾十塊吧。”
“傑哥,你願不願回熹盟去上班?我跟雷衡說一下……”
“楊帥,我就是去當乞丐也不想靠你的面子。”
楊二愣了半晌才說:“傑哥,你用得著靠我的面子?我楊二就是個小民工而已,你靠的是實力!”
胡英傑緊緊地盯著楊二,盯得楊二說到最後都懷疑自己說錯話了。胡英傑突然笑了笑,“我知道你現在是大老闆,不用說這種話給我聽,雷衡把我們的股份都買到了你的名下。楊帥,我覺得靠什麼賺錢都是自己的本事,像你,像我,只有結果是好的,沒什麼好丟臉的,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裝。”
楊二冷冷地說:“傑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何必讓我把話說那麼明白?對你我也早沒了那心思,你看就我怎麼和雷衡比?你看不上我很正常,你也別同情我,我現在一人吃飯全家不餓,日子過得挺好的。趕緊回去,別讓你的雷總等急了。”
“我去你媽的,讓你再胡說。”
楊二說著突然蹭起來一拳揍在胡英傑臉上,然後他抓著胡英傑的衣領把人提起來罵道:“你還記得當年你說的話嗎?你要拿下世界冠軍,要賺錢要買房子把你媽也接來,再組建俱樂部培養更多世界冠軍!”
胡英傑推開楊二,有氣無力地說:“我媽沒了,家也沒了,世界冠軍個屁,誰年輕時沒個做夢的時候?你不也一樣?不對,你已經當上老闆了,理想實現了。”
“我操‘‘你大爺!你要是男人就給我站起來!你想罵我就拿出點底氣,你這算啥?拿你媽當藉口,你自己要墮落還怪你媽不在?”
“夠了!”胡英傑突然大吼一聲,瞪著楊二說:“楊帥,其實我挺嫉妒你的,不管做什麼都有人幫忙,這也許就是命。剛才是我話說得不對,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知道我心裡怎麼看你,所以以後江湖不見。”
胡英傑說完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楊上跟著去幫忙,趁機說道:“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