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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跟頭,此時已是坐下病來,忍不住就要問個清楚,立刻吃虧沒夠似的拉下臉來,道:“此話怎講?”
朱達醉見他上鉤,先是不理,等他催促再三,才恨鐵不成鋼似的搖了搖頭,推心置腹道:“馮大人,咱們明人不打暗語,府上為的什麼聘下我那妻妹,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要說出了今日之事,大人想要退了這門親也是無可厚非,只是,你仔細想過後果沒有?”
馮汝仁就疑疑惑惑道:“什麼後果?張大人顯見是不把他那二哥看在眼裡,我退親,只要張大人不出頭,他一個白丁又能怎樣?”
朱達醉就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道:“馮大人這就想的差了,他們兄弟爭產,固然你死我活,可旁人要是打張家一個巴掌,張大人能伸著臉叫他隨便打?這退親之事關係到張家的名聲,張家小姐的清譽,你連個正經的緣由都沒有,就想退親,這不是打張家的臉是什麼?你信不信?此事一出,用不到晚上整個安慶府都知道了,立時就是一件坊間笑談。人家養在深閨的小姐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裡了不成?到時一大家子姑娘的閨譽都要受你的帶累,不說其他幾房,張大人府上就有一位還未及笄的小姐正在待嫁,你想,他豈肯坐視不理?”
馮汝仁聽他這麼一番剖析,就是一愣,皺著眉不住的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要不?就跟人家說,都是我們的錯,是張家退了我們?”隨即又嘆了口氣,道:“就豁出去定禮我們也不要了!”
朱達醉聽他這還惦記著那點子定禮呢,不免在心裡冷笑,慢慢道:“馮大人,這主意你也能想的出來?當初定親的時候,你唯恐旁人不曉得令郎得配張大人侄女,逢人便說,如今日子定下了,喜帖也發出去了,張揚的滿衙門無人不知,人人都道你攀上了一門貴親,對你另眼相看,連知府大人也親自問過此事,要來賀喜。你這邊卻忽然得罪了張府,說人家變了卦又不把閨女許給你家了。哈!馮大人,你可知這世人最愛錦上添花,落井下石?這是怕旁人不往死裡頭踩你嗎?據我所知,當初因為修河堤分銀子的事,你可沒少得罪人,若不是前任知府才走,你就搭上這門親事,還不知有多少人要跳出來給你排頭吃呢,此事黃了,倒正好中了他們下懷,馮大人,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是想令郎成親時,人人都來捧場,給你府上錦上添花,還是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叫人落井下石砸的萬劫不復?”
馮汝仁聽了這一席話,想起前任知府在時給他明裡暗裡吃的那些個虧,心裡就隱隱的一陣害怕,一時沒了主意,好半天才道:“可,可,張大人與他二哥不睦也是顯見的事,等大家都知道了,還不是一樣?”
朱達醉聽了冷笑,道:“今兒分家,除了你我一個外人沒有,你不說,我不說,外頭人如何知道?張大人身居高位更要名聲,如何肯叫人說他連親兄弟都容不下?張家闔族都要借他的聲勢,又有哪個肯出去胡亂嚷嚷壞他的名聲?況且,張大人怎麼就與他二哥不睦了?分家略有兩句分歧那是免不了的事,最後你也親眼看見了,鬧成那樣,分東西時還不是盡著他二哥先挑,二房說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可見到底還是親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
馮汝仁今兒親眼看見張家二房爭產時眾叛親離,張大人一言不發只是皺眉頭的樣子,如何真能把心放到肚子裡?可是聽朱達醉一說那悔婚的後果更是頭皮發麻,想到牆倒眾人推,莫要把仕途葬送在這裡才好,只覺前有狼後有虎,頓時兩眼一抹黑,愁腸百結的不知如何是好起來。
朱達醉見馮汝仁瞪著眼睛張著嘴呆頭呆腦的杵在那裡發愁,顯見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幾分,就又和緩了聲氣做出一副拳拳狀,道:“馮大人想想,若是結了親,你叫令郎去張侍郎跟前叫一聲“三叔”,他能不答應?旁人不知內情,見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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