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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易遙在把詞典伸向唐小米的那一刻轉頭看一看的話她一定會看見在自己身後的齊銘他望想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漏風的房間裡燃燒的蠟燭來回晃動著在最後的一瞬間熄滅下去化成一縷白煙消失在氣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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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寂寞而溫暖的光線。
嘈雜的放學時的人聲像是海水一樣起伏在校園裡。
風吹著樹葉一層接一層地響動而過。
沙沙的聲音在頭頂上一圈一圈地盪漾開來。
齊銘擦過易遙身邊的看也沒有看她徑直朝走廊盡頭的樓梯走去。
易遙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下襬。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易遙望著轉過身來的齊銘說。
“過分?”齊銘的臉被夕陽覆蓋著有一層昏黃的悲傷的色調“你覺得僅僅是過分而已嗎?你這樣和她們又有什麼區別。”
齊銘背好書包轉身走了走了兩步回過頭來“你不覺得其實你自己也是很惡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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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是很小的時候大概小學四年級。
有一次在學校的遊園會上齊銘和易遙一起在一個撈金魚的遊戲前面玩耍。易遙探出頭去看魚缸裡的金魚的時候頭上的夾突然掉進了水裡。
齊銘什麼都沒說就挽起了袖子把手伸進魚缸裡在水底摸了幾下就撈出了易遙的夾。
那個時候是寒冷的冬天齊銘的受臂從水裡抽出來的時候在風裡被吹得通紅。
而現在他也像是若無其事地把手伸進水面一樣選擇了這樣一枚叫做“惡毒”的石頭撈起來用力地砸向自己。
易遙把書一本一本地放進書包里扣好書包釦子的時候覺得臉上很癢。她抬起手背抹了抹臉一手溼答答的眼淚。
易遙飛快地抓起書包然後朝學校門口用力地奔跑過去。
跑到停放腳踏車的車棚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推著車子出來的齊銘。還有站在他身邊的顧森湘。
易遙站在齊銘面前擦了擦汗水沒有絲毫退縮地望著齊銘的眼睛說:“我們一起回家。”
不是“我們一起回家嗎”。
也不是“我們一起回家吧”。
而是“我們一起回家”。就像是背誦著數學課本上那些不需要被論證就可以直接引用的公理。自然而又肯定地說著我們一起回家。
易遙的手用力地抓緊著書包。
齊銘低著頭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易遙說:“你先回家吧。我還有事。”
易遙沒有讓開的意思她還是站在齊銘的面前定定地望著面前的齊銘抓緊書包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沒有血色的蒼白。在那一刻易遙前所未有地害怕想上熟悉的世界突然見18o度地水平翻轉過去面目全非。
顧森湘看著面前的易遙心裡有些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的難過。她抬頭看了看齊銘說:“要麼我先……”
齊銘搖了搖頭把車頭掉了個方向朝身後伸出胳膊抓起顧森湘的手輕輕地用力一握“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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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被人們遐想出來的棋盤一樣錯誤的世界。
江河湖海大漠山川如同棋子一樣分佈在同一個水平面上。
而你只是輕輕地伸出了手在世界遙遠的那一頭握了一握。於是整個棋盤就朝著那一邊翻轉傾斜過去。所有的江河湖泊連同著大海一起所有的潮水朝著天邊瘋一樣地奔騰而去。曾經的汪洋變成深深的峽谷曾經的沙漠高山被覆蓋起無垠的水域。
而現在就是這樣被重新選擇重新定義後的世界吧。
既然你作出了選擇。
既然你把手放在了世界上另外一個遙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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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遙把腳踏車拿出來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