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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一會。」白嘉言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顯得頗為無奈。司洲得到允許,立馬滿臉笑意地將白嘉言摟在懷裡,額頭靠在對方肩膀。
很快司洲抬起視線,直直對上門外葉黎的目光,露出一個獲勝者一般的微笑,頗有些挑釁的意思。
葉黎在原地闃靜許久,卿許以為他會回擊,結果人只是默默向後退開,側過臉無意中對上卿許的視線。
好尷尬。卿許本打算直接掉頭跑開,葉黎卻主動上前朝他搭話,音量格外小,似乎是怕驚動教室裡的人:「你來找誰嗎?」
「不是,我……路過。」卿許說完提著垃圾桶就要走,結果因為太急,沒走幾步就不小心把幾個紙團從桶裡甩了出來。
他下意識彎腰去撿,葉黎卻先他一步,將垃圾盡數撿起,放回他手裡滿得不能再滿的垃圾桶中。
「謝謝。」
「還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他巴不得趕緊走,尷尬得都想找縫鑽進去了。
卿許一邊往垃圾池走一邊忍不住想,司洲果然很讓人無語,這樣向情敵炫耀也太幼稚了吧?又不是還要媽媽天天陪的小學生。
反觀葉黎,不僅沒和司洲計較,還幫他撿垃圾,這麼好心這麼溫柔的一個人,白嘉言要喜歡也應該是葉黎這樣的人吧?司洲這種幼稚的撒謊精,白嘉言這麼優秀的人才看不上這種白痴。
可是想想,司洲好像是年級第一?
好吧,考一兩百名的他好像沒資格說別人白痴。
……
卿許對司洲的印象一天比一天差,尤其是在看到對方把人堵在小角落裡打的時候,他對司洲的看法徹徹底底成了爛人一個,除了臉和成績一無是處。
這算誇獎?應該不算吧。卿許摸了摸下巴,想。
他因為遲到被罰去做值日,今天很不幸又輪到他倒垃圾。為了能早點回家,他刻意抄了一條沒多少人知道的近道,結果沒走幾步就聽見小徑盡頭傳來打鬥聲。
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司洲將一個男生揍倒在地,對方面上全是傷口往外冒血,忿忿地抬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用哪隻手碰他?你這種東西憑什麼碰他?」司洲抓住男生的一隻胳膊,像擰毛巾似的,擰得格外用力,趴在地上的男生止不住慘叫,「你那髒手拿去剁了餵狗,狗都不看一眼。」
司洲一腳踩在男生腳踝上,對方不由得痛嘶一聲。「再讓我看見你就不是傷臉這麼簡單了,懂嗎?下次就讓你爬著出去。」
卿許嚇得趕緊往外跑,垃圾掉了一地也沒來得及撿。之前那些人格缺陷也就算了,對著同學使用暴力,跟小混混似的,這也太糟糕了吧?
白嘉言怎麼能和這種人在一起?
卿許屢次想將自己看到的司洲告訴白嘉言,卻想不到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他想過寫匿名信,可萬一它的下場和那封情書一樣怎麼辦?
當面去說更不可能了,突然冒出來一個陌生人說這種話,白嘉言肯定更傾向於相信司洲。
他思來想去沒找到什麼好方法,只好垂頭喪氣地將倒空的垃圾桶提在手裡,半路上再次經過白嘉言的教室。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司洲和白嘉言在教室裡,葉黎就在窗外悄悄看著。
「是不是很疼?」白嘉言擔憂地掃視著司洲身上的傷。實話實說,比起被打倒在地的男生,司洲身上這些還真算不了什麼。
「疼,好疼。」司洲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靠在白嘉言懷裡,對方用紙巾簡單擦著他面上的血,「看到你就好多了。」
「你別亂說,我又不是什麼止痛藥。」
「我說你是,你就是。止痛藥,我這麼疼你得多摸摸我。」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