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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邊。
承鐸讓她把那女孩子放回去。茶茶一向比較懂事,這回卻很固執,意思是你要罰就罰我,忽蘭不能交給那人。承鐸何曾被人這樣違逆過,於是他下定了一個決心要罰一罰茶茶,讓她知道厲害,然而這決心又始終不夠堅定。
最後承鐸只能說,這個忽蘭是他看上的人,茶茶幫他要過來,就留在他這裡。他既然要人,他手下的人自然再沒話說。然而茶茶又不知道哪根筋沒對,非但不感激他這婉轉的遷就,卻開始冷著一張臉進進出出。
兩人便這般彆扭了三天,承鐸都有些撐不住了,茶茶看來卻氣勢不減。此時端了盆子,從進來到現在,也沒有正眼看他一眼。只是曲膝半跪,脫下承鐸的靴子,給他洗腳。承鐸低頭注視著她,她臉頰上垂著幾縷鬆散的頭髮。
茶茶從不使小性子,也不表述情緒,承鐸卻知道她生氣了。她生氣起來就格外的馴順,把她奴隸的身份做得十足,淡漠著一張臉,就像她初來時那樣。這本來很好很省心,可主子大人卻覺得看著很不舒服。
承鐸本來沒把那女孩子的事放在心上,也沒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他本身從小是極少看人臉色的,不由得忿忿然地想:女人就是寵不得,近而不遜,遠而生怨。再一想,貌似生怨的那個是他。這就讓他更加的忿忿然起來。
茶茶跪在盆側,擰乾棉布擦他腳上的水。承鐸想起去年年末,她才被抓住,送到他面前來,就像個抽空了靈魂的布娃娃,心裡沒來由地一疼。暗暗嘆了口氣,伸手捧起她臉,茶茶順著他手掌望向他。
承鐸緩慢而無奈地說:“茶茶,我不喜歡看你這副樣子。你有什麼話就對我說,喜歡或者不喜歡,願意或者不願意,把你的意思告訴我。你可以對我說不。”
茶茶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他。
“嗯?”,承鐸固執地詢問答案。
茶茶緩慢地眨了一眨眼睛,勉強點了下頭,唇角卻微不可察地扯出一抹狡黠笑意。承鐸心知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等著承鐸自己說。你自己說過的話,就算將來耍主子霸道,也總不好反悔吧。
承鐸看出她心思,非但沒有生氣,心中反而生出一股寵溺的情懷來,手指撫過她睫毛。“那個忽蘭,我把她交給你了,你說了算吧。”他輕柔地說。
茶茶眸子亮了一亮,不自覺綻開一個欣喜的笑容,這一笑映入承鐸眼中,只覺目為之眩,山河失色,不由得怔住了。茶茶卻沒有覺得,直起身在他唇角輕啄了一下,只一下,承鐸這三天的鬱悶都沒有了。
她站起來小鹿一般跑出去。
人就是這麼奇怪,為什麼茶茶就是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呢?承鐸叫道:“你回來!”茶茶又跑回來,承鐸穿了靴子,道:“你把她帶來,她要是隻會說胡語,就把阿思海也找來。”
承鐸一向沒有這樣好心,然而這次卻想好心做到底。茶茶站住,疑惑地看著他。承鐸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護著她,你看她年紀小,可憐。一可憐就想到了自己身上,想到自己就覺得有氣,於是拿我開涮了三天。”
啊?是這麼回事麼?茶茶還來不及做出覺悟或者感激的反應,承鐸接著道:“我讓阿思海把她送回家去。免著你一天到晚看著她又要來氣我。”茶茶似乎終於有那麼些受感動的樣子,承鐸卻不容她表達,支使道:“還不快去!”茶茶只好轉身跑出去了。
第二天清晨,茶茶在營外送忽蘭。
忽蘭說她還有一個伯父,住在三百里外的草場。承鐸便讓阿思海今早就送她去。忽蘭有些怯,拉著茶茶。茶茶一番無言地安撫。兩個男人站在一邊,眼底一番無言地交流。
阿思海看著這送人回家的場景,幸災樂禍地望著承鐸嘻笑:你也有讓女人吃癟的一天啊。
承鐸看一眼那兩個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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