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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淡淡笑了笑， 道：&ldo;妹妹好眼力。&rdo;

說著，又忽而淡淡笑著搖了搖頭， 似乎有些好奇， 問道：&ldo;我很好奇妹妹究竟是如何發覺的?&rdo;

語氣也十分平靜， 就跟往日裡見了在閒話家常似的，沒有半點驚訝及惶恐感。

紀鳶定定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神色，多少有些詫異，不知是該佩服還是該惱恨她此時的反應的，過了良久，亦是淡淡道：&ldo;我原也只以為是沈姑娘，可後來忽而想起來，帕子上的那抹香味有些熟悉，這才想起來，那香味乃是出自太太身上。&rdo;

太太，指的自然是沈氏。

一年前的中秋夜上，沈氏曾經傳召過紀鳶，彼時她身子已經羸弱不堪了，一走進，只覺得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藥香味，及，混合著某種別致的薰香，那香味淡淡的，卻又有些纏綿清甜，跟藥香混合在一塊兒，味道有些稀奇，紀鳶記憶尤深。

&ldo;後來，這香味又出現在了姐姐身上，不過味道淡了不少，之前一時未曾留意，直到方才在門口跟姐姐面對面時，這才陡然反應過來，正是這個香味，何況‐‐&rdo;說到這裡，紀鳶側眼看了沈如嫣一眼，道：&ldo;即便沈姑娘想要加害於我，也斷沒有如此這般明目張膽的。&rdo;

如此愚蠢的法子，實不高明，更何況那霍沈兩家的親事未曾徹底定下了，如此，也未免太過性急了些罷。

陳氏聽到紀鳶提及太太二字，雙眼一動未動的盯著紀鳶，微微眯起。

紀鳶從她眼中竟然看到了恨意，不過，那抹恨意很快便稍縱即逝了，紀鳶愣了愣，只以為自己眼花瞧錯了。

好半晌，紀鳶盯著陳氏，緩緩嘆息道：&ldo;我與你素無恩怨，原以為是可以和平共處的，沒想到，終歸還是走到了這一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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