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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你的車,別多管閒事!”劉永誠說完此話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太不近情理了,他緩和地笑道:“不好意思,這近我心裡很煩,所以脾氣不太好。至於這條路,村裡早就有人喊著要修,可是上面沒有款下來又有什麼辦法?前幾年從我們村裡修這條沙子所用的錢都是村民們自己出的血汗錢,如今若是要修水泥路,村民怎麼出得起這麼多錢,不過上面已經答應了,只要我們村將路基鋪好,等達標後很快就會撥款下來。”
的哥聽畢,年少故作老成地說道:“是呀,聽說這筆錢是國家撥下來的,現在的農民日子真好過,不用交費了,上面還會補種子錢。”
劉永誠附和道:“你說得對,農民的日子越來越好了。”
“可我們這些搞出租的不如以前了,價錢提不起來,美國佬打了這個國家,又偷襲那個國家,這油價漲了又漲,哎,燒起油來真如燒自己的血,人吃了虧戲不好看,我看小老哥一表人才,是不是在T市工作?”
“是的,我在公安局上班。”劉永誠不假思索地回答了的哥的話,等說完他才想起自己已經被開除了,以前常會有陌生人問他是幹什麼,他都會自豪地回答他是警察,現在想來真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打那個鳥牌呢?
“真是年輕有為,幹你們這行可是鐵飯碗喲,我一看小老哥就是一塊幹警察的料,”的哥笑呵呵地誇完他,很快臉色沉了下來,嘆道:“哎,T市是牛屎外表光,裡面臭。”
“為什麼說呢?”劉永誠感覺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別人說的。我說出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是我說的,不然我哪日死的都不知道。你是警察,所以才敢說給你聽,你一定得保密,行嗎?”
出於職業習慣,劉永誠連忙點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大哥,你大膽地說吧,我一定替你保密,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幹我們警察這行是有保密紀律,如果有人洩密的話,輕則受處分,重則追究其相應的法律責任.”
的哥還是有些猶豫,當他那心神不定的目光與劉永誠懇切又急不可待的目光相撞時,他的心裡踏實了許多,不過的哥還是頗為擔憂,小老哥自稱是警察,可是並沒有亮出證件,他想,先證實了他的身份再說也不遲,“嘿嘿,小老弟,我能不能瞧瞧你的警官證?”
這下可難煞了劉永誠,警官證已經被柳局長扣了,身份證也放在警官證裡,此時他想證明自己的真實姓名都很難,的哥又怎麼會相信自己是警察呢?
不過劉永誠這小子有監危不懼的本事,記得去年局裡開展《我為警徽添光彩》演講比賽活動,老馬明知道他的普通話不行,偏要趕鴨子上架,這小子到是多長一個心眼,初賽前將演講稿背得滾瓜爛熟,上臺後“土狗子作洋狗子叫”,勉勉強強背了出來,組織比賽的領導見老馬這麼重視,親自陪劉永誠參加比賽,而他又是唯一脫稿的選手,於是破格錄取了他.參加決賽所有的選手得換新的演講稿,可決賽的前幾天,隊里正在辦一起碎屍殺人案,劉永誠哪有時間去背演講稿。
到了決賽的前一天,局裡組織選手們進行了一次預演,劉永誠出盡了洋相,背了這段,忘了那段,而且根本就不像演講,純粹是小學生背書。組織比賽的領導將他叫到一邊,“小劉同志,你怎麼對稿子這麼不熟,如果明天所有的局領導與科所隊長坐在下面,你萬一怯場的話,怎麼辦?”劉永誠拍著胸脯,信心十足地笑說:“我沒有別的本事,就是心理素質好,請領導放心,我明天準行。”當晚他背了一個通宵,第二天果真一字不錯地背了出來,還拿了一個“四等狀”(每個參賽選手都有份,通常稱之安慰獎)。
這回,他對付一個的哥當然也就不在話下,他綻開笑容很自然地說道:“出門走得急,一時忘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