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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山南說完,已經到了露天廣場上。一旁面帶微笑的侍者,上來迎接鶴山南和江亭遠走到已經預留好的位置上。
江亭遠坐下後,有些躊躇地問。
「布雷希特……就是去迎擊彼勒嗎?那種五萬年前就已經消失的生物?」
鶴山南點頭,這家帕丁還在用古老的紙質選單,他將選單遞過去給江亭遠。
「我們原來也不確定,但看到了傳回的影像後,也不能再自欺欺人了。那就是彼勒。」
「那,那布雷希特他……」
江亭遠欲言又止,但臉上焦急的表情,並不會讓鶴山南理解錯誤。
「那是他的責任和義務,」鶴山南認真地看著江亭遠,「如果艦隊全滅,那麼即使是我也要前往戰場。」
「我以為……你還很生他的氣?」
聽著鶴山南的話,江亭遠點點頭。
「我雖然生氣,但並不想讓他……這樣死掉。」
「哦?那麼如果他活著回來,你要給予他什麼懲罰呢?」鶴山南問。
江亭遠一時愣住了,他下意識地摩挲著戴在手腕上的手串。
「暴打一頓,把他的尼格霍德也搶走,放在我家的倉庫裡積灰?」
鶴山南聽完後,不由失笑。
「慣於行善之人不知作惡。原來是真的。」
「什麼?」
江亭遠猶豫地問,是覺得他太娘們嗎?
鶴山南卻沒有再回答,反而點著選單,朝江亭遠示意。
「還是先把侍從叫過來吧,」鶴山南看著在一旁等得呼呼的啾啾,「啾啾先生應該餓了。」
「我,我還好啾咪!」啾啾跳起來,朝兩人擺擺爪,兔耳朵一搖一搖,「只是有些人類語還是聽不太懂。」
剛才鶴山南與江亭遠說了那麼多,對於兔兔來說,大約是「布雷希特……就是去迎擊xx嗎?那種五萬年前就已經消失的生物?」還有「oo一頓,把他的尼格霍德也o走」。
啾啾扯了扯自己的兔耳朵,一臉困惑。xx到底是什麼啊,草履蟲嗎?oo又是什麼啊?啊,人類語果然還是很複雜,它應該去找個語言班再進修一下。
江亭遠連忙點好了要吃的,啾啾則是清一色的胡蘿蔔口味,鶴山南則喜歡外表樸素,也許口味也十分樸素的茶點。
等三人的點心和茶都上來了,江亭遠吃著櫻桃蛋糕,震驚於奶油的柔滑和糕體的綿軟。啾啾則埋在胡蘿蔔形狀的蛋糕裡,整隻兔都掉下去了。
鶴山南捻起一小塊指腹大小的翠玉糕,放入口中,再輕抿一口茶,便靜靜看著江亭遠吃蛋糕。這對鶴山南來說,原本是非常無意義且浪費時間的事,但如今他願意抽出時間,就這麼看著那放在心尖上的青年。
肩膀像是長得比以前寬了點,也長高了,臉相較少年期雌雄莫辨的樣子,現在已長出了男性的模樣。面板曬得黑了點,手指指節變得有些粗糙,不知道那所謂的機甲園藝師到底是什麼樣的工作?
鶴山南看著江亭遠,江亭遠卻與往這邊張望的一些客人對上了視線。
「他們……是在看你嗎?是了,你是議長,經常出現在光網上,仙達爾的人都認得你吧?」
江亭遠轉頭看向鶴山南,擔心這次出來是不是會惹出什麼事來。
「你想那些事都不會有,仙達爾是自由的。」
鶴山南指著在露天廣場中來回穿梭的異族,有渾身雪白的狐狸,也有排成一隊正在逐個領冰棒的西裝企鵝。
「無論是人類還是異族,身份高低,我都希望他們能不在意身份,自由地生活在這裡。」
江亭遠聽著鶴山南語調輕柔地說著話,他不由想起以前在校時,鶴山南也是以同樣的語調給他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