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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煙涵:「別人可不敢叫你全名。」
顧嘉裕:「……」
「談戀愛都有愛稱的。」他說。
施煙涵腦子裡回想起之前在英國荒唐的一個月,每每深夜,他們嚴絲合縫地抱在一起時,他一遍遍安慰哭的沒有力氣的自己,在耳邊反覆低聲唸的「寶貝」。
在此之前,施煙涵對「寶寶」、「寶貝」、「親愛的」一類稱呼都感到肉麻。直到特定時候、特定的人,她才恍然發現原來真的有人能叫得她渾身發麻。
「……那你想我叫你什麼。」她小聲問。
顧嘉裕朝她伸手,示意她過來。施煙涵直接走過去,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摟著他脖子。
施煙涵:「總不能叫哥哥吧,你才比我大一個月。」
「寶寶寶貝那些,被別人聽到了有損我們顧總的形象。」
「那就沒什麼了……」她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顧嘉裕不說話,卻時不時磨她腰間的面板。等待時間像凌遲,逼她自己想出來,到底該怎麼稱呼。
過了很久,施煙涵垂頭喪氣的:「我覺得你的名字已經夠好聽了。」
他一直微微勾著唇角,垂眼看身前人時而皺眉時而煩躁,快被這問題磨崩潰了。最後,他才不緊不慢道:「那就叫名字,反正以後總有機會改口。」
「……」
她以為的「以後」,是結婚之後。沒想到這個以後,是那天拍賣結束回酒店的晚上。
幾乎一進門,她就被逼至牆邊。顧嘉裕什麼都不用做,雙手自然地揣在兜裡,低下頭往前走兩步,施煙涵就已經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那是一種從上至下的壓迫感,逼得她不敢抬頭,不敢用力呼吸,只能在放緩的時間裡祈禱自己臉不要紅得太快,祈禱他能快點結束這樣認真的打量。
「施施。」他聲音低啞,在她耳邊叫她名字,「抬頭看看我。」
她緩了兩秒,慢慢抬起頭,對上一雙跟此刻氛圍完全不同的眼。過分溫柔,彷彿他是落下風的一個。
那裡面裝著的是愛還是其他,施煙涵沒思緒去琢磨。只知道很快,他的眼裡就只剩自己。
…
這晚不知怎麼,無論施煙涵怎麼說,他都不肯關燈。覺得冷想拿被子蓋一蓋,他也只起身將暖氣開啟,之後又帶她無盡地沉淪,直到精疲力盡。
結束許久,她已經洗完澡在床上躺了好一陣了,眼角卻還是不斷地流眼淚。那處疼得厲害,可她就連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抱出來時是什麼樣,顧嘉裕出來時便是什麼樣。
他頭髮半乾,額前時不時落下幾滴水珠。見人沒睡,便擰開一瓶礦泉水給她解渴,她扭頭不喝。
「怎麼了?」他放下東西,掀開被子躺她邊上。
施煙涵嗓子乾的冒火,有點委屈的同時,又在想是不是太矯情了。被他問的緊,才吐出三個字:「討厭你。」
顧嘉裕:「不能討厭我。」
施煙涵:「你根本不管我死活,只顧著自己。」
顧嘉裕微愣:「嗯?剛才嗎。」
施煙涵有點煩躁地蹙眉:「你說呢!」
他承認,今晚確實有點失控了。所以面對這個既定事實,他突然沒轍了。
施煙涵還瞪著他,看著非常生氣。
「我下次輕點……」他試探。
「你哪次不是這樣說的!!」
「那下次讓你來主導?」
施煙涵沉默了一小會兒,被他帶了進去,真的思索了一下這個方法的可行性。但很快,她眉間又輕輕皺起:「這跟誰主導沒關係!你……哎,反正就是都會很痛!」
「那怎麼辦?也沒那種手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