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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嘆了氣:「今天比之前更忙,下午他請假了,有事不來,我們要幫忙分送,不然積到明天更累。」
「請假?」白鹿自言自語,略微蹙眉。
小哥沒發覺她的異樣,顧自說:「就是有事唄,說是接朋友。」
白鹿眉心更皺,他有什麼朋友。
「誒,你東西拿好啊。」小哥提醒她。
陸續有同學過來拿快遞,白鹿捧了自己的走開,眼睛掃著這件貨,突然怎麼看怎麼礙眼。
果然女人易衝動,衝動是魔鬼,說得一點沒錯。
回到宿舍,白鹿連拆快遞的心思都沒有,手上撥轉著手機,眼神四處飄。
她點開通訊錄,裡面的備註都是全名,這是白鹿作為強迫性的一種習慣。
他的順序在偏後面,白鹿往下劃了幾下,手指恰好按在他的名字上,點開來,她再點傳送資訊。
資訊欄是空的,他們還未聯絡過。
白鹿準備主動破例,她有種預感,她不找他,到了猴年馬月他也不會聯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出獄之後,他好像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原先是怎樣的性格,但判刑入獄這件事對任何人來說打擊不小。
白鹿點著鍵盤拼音,胡亂打字,編輯了許久,最後只發出一句:
「在忙什麼?」
她放下手機,支起手肘敲桌子,眼睛盯著螢幕,耐心等著那邊的回覆。
但她突然間又意識到,自己沒有附上大名,他要是還未存號碼,反問一句「你是哪位」,那就有些尷尬了。
螢幕滅了,被她按亮,再滅再亮。如此往復,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還是沒有訊息。
白鹿洩了氣,想到他那隻類似絕版的老年機,照理該是大喇叭般提示音加振動,怎麼就沒動靜了。
她起身,拿了個蘋果去洗,洗完在陽臺上吃,俯瞰樓下的風景。
吃完她走回來,拿起手機,驚喜地發現他回復了。
白鹿不自覺得勾起嘴角,儘管他回得惜字如金。
兩個字——接人。
白鹿沒問接誰,總之她也不認識,於是換了個問法。
「在哪接人?」
這次不到十秒鐘,他回了。
「監獄。」
白鹿放下手機,她大概猜到了,應該是裡面跟他一塊兒的。
也是,他這樣出來,能稱得上朋友的就只有這些人了。
她沒再問過去,那方有了歇著的跡象,她沒必要再去追問打擾。
白鹿習慣強迫自己,但她不會強迫別人。
上回讓他請吃飯,算是第一次勉強。
又過幾天,園區放假回家的人逐漸多了,每天樓道都有清晰的箱子滾輪的聲音。
週末,一宿舍的人都休息,睡到將近上午十點。
由於當天就有幾個人要回去,為了年前最後一次聚餐,白鹿提議中午出去吃飯。
地方選在商業步行街,學生白領逛街看電影吃飯都愛去那兒。
白鹿提前在網上訂桌,大夥兒去吃自助餐。
四人步行出發,走到的時候正好趕上。
她們穿過馬路,步行街人群熙攘,密密麻麻。
這邊高樓林立,三層以上都是企業公司,底下幾層則是餐館店鋪。
白鹿在上戶外電梯時觀望樓下,倏然間瞄到一個身影,準確地說是那件制服吸引了她的視線。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但那人背對著她立在那兒,面前站一指手畫腳的女人,似乎起了不小的爭執,邊上圍幾個看熱鬧的人。
白鹿不敢忽視,她踏上商場的天橋處,徑直往另一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