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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琛:「……」
他懷疑孟洲多多少少沾點腦疾。
也難怪趙晏會忍不住動手。
父親在前線保家衛國,九死一生擊潰敵軍,背後卻要遭受這種侮辱,換做誰都無法置若罔聞。
只是鬧市人多眼雜,她為免招來麻煩,不能有太過火的舉動。
以至於孟洲第二天還能全須全尾地登門求親。
他用一種若無其事的語氣道:「趙娘子可有受傷?」
彷彿僅僅是隨口一問。
雖然以趙晏的身手,孟洲帶十個僕從也未必能碰到她一根頭髮,但還是確認一下比較放心。
秋獵在即,他可不想她出什麼意外,影響兩人之間的對決。
暗探眼觀鼻鼻觀心:「拿到糕點沒多久,趙娘子就先行離去,看起來並無異狀,因此直到孟公子的僕從露面,詢問後門在何處,店小二和掌櫃才知樓上……發生了一場打鬥。」
後幾個字他有些拿捏不準,其實比起打鬥,他更傾向於相信是趙娘子單方面揍了孟公子。
姜雲琛想像那副畫面:「做得很好。」
又欲蓋彌彰道:「我是說你們。觀德坊那邊有新動靜嗎?」
暗探:「靜淵王府的人去過一趟。」
靜淵王世子?
被這種聲名狼藉的紈絝求娶,趙晏還不得氣死?
姜雲琛不由生出幾分同情。
照此下去,只怕她很快就會對長輩們袒露真心,表示除他之外她誰都不嫁了。
畢竟有他珠玉在前,什麼孟洲,什麼靜淵王世子,壓根不可能入她的眼。
他令暗探退下,傳陸平進來鋪紙研墨,迅速落筆給某位御史寫了一封信。
完成之後,遣人送出宮,逕自起身走向門外。
陸平連忙跟上:「殿下要去何處?」
天色陰沉,冷風夾雜著雨絲,吹起姜雲琛的衣袖與袍角。
他腳步不停,毫無遲疑道:「鳳儀殿。」
晚膳時分,如無大事,父親鐵定在母親宮裡。
既然趙晏心有顧忌,不敢給孟洲足夠的教訓,那麼便由他來代勞好了。
就當做趙家進宮面聖、希望把六娘子嫁給他之前,他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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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鳳儀殿一問,果然,帝後都在,正準備傳晚膳。
宮人進去通報,不多時返回:「殿下請。」
鳳儀殿燈火明亮,暖意融融,帝後在案邊並肩而坐,姜雲琛上前行過禮,開門見山道:「阿爹,兒有事稟報。」
他從東宮一路過來,儘管有內侍撐傘,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許濕潤水氣。皇后示意他落座,令宮人斟上熱茶,旋即屏退一眾下人:「何事這麼急?秋雨寒涼,當心生病。」
「謝阿孃。」姜雲琛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但阿爹政務繁忙,晚些時候還要看奏疏,我便只能趁阿爹現在有空,來阿孃這叨擾了。」
他省略細枝末節,三言兩語說了孟家和靜淵王府求親的事,又道:「趙將軍剛回京,他們就如此迫不及待,顯然是明白希望不大,想趕早過去碰碰運氣。孟元博有意攀龍附鳳、為孟洲覓一良配,倒還說得過去,但靜淵王……他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趙家看得上我那表叔?」
靜淵王與先帝是平輩,因此姜雲琛與靜淵王世子年紀相仿,卻要稱呼對方一聲表叔。
皇帝會意:「你是說,他們受人指使,希望拉攏趙家?」
姜雲琛沒有否認:「孟元博就罷了,但靜淵王府那對腦子加起來沒二兩重的父子,就算洛陽的煙花柳巷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他們也只會考慮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搬去長安平康坊。若說靜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