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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逢喆我不放心,」程硯實話實說,又轉頭問梁宴:「梁宴,你還是不怎麼樂意帶對吧。」
梁宴幾十秒都沒有出聲。
阮聽霧揉了揉眼皮,一口氣含在嗓子眼,心絃在那瞬間晃蕩個沒完。
心跳聲也在那瞬間被放到最大。
「你知道我是個怕麻煩的人。」一分鐘後,梁宴嗓音抵達阮聽霧耳畔,心絃在那瞬間也像是就此定住了。她眼眶一紅,緩慢地低下了頭。
「行,」程硯又嘆了口氣,「那我再想想辦法。」
阮聽霧假裝若無其事地回了自己包廂,吃到一半時候,程硯推門而入,朝她擠出一個笑:「快放煙花了,咱們走吧。」
在2016年還沒正式來到的前幾分鐘,漫天煙花便競相亮了起來,阮聽霧拿起相機,在鏡頭裡找到她最喜歡的一束煙花,咔擦一聲,定格。
只是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天空就沸沸揚揚下起小雨,煙花逐漸就沒人放了。
阮聽霧收起相機,也一併收起這三個多月來的雀躍和開心。
程硯喝了酒,代駕又在路上出了點事,所以阮聽霧跟著他坐了梁宴的車回家。
探身進入車廂時,阮聽霧身上掛著一連串的雨滴,她坐下,習慣性低頭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巾順帶擦乾淨。
擦拭完後,她看見程硯閉著眼睛睡覺,便掏出手機看高鐵票。
等這學期的課程結束,她就回家吧。
阮聽霧伸出手指點了進去,下意識掀眼掃了下樑宴,沒想到兩個人眼神撞在了一起。
她愣了下,關了手機螢幕,嘴唇動了動:「怎麼了。」
「沒什麼。」梁宴原本是在等紅燈,但等紅燈的間隙,偶然撇到她擰起的雙眉,心臟彷彿也跟著擰了起來。
嗓子有點發癢,他不耐煩地開啟車窗,從口袋裡拿了支煙出來,沒點燃,就咬在嘴裡過菸癮。
「哦,好。」阮聽霧耳朵裡迴響梁宴那句話「你知道我是個怕麻煩的人。」
汽車發動,窗外的景象又開始變化起來,她靠在車廂最裡面。
關了手機,閉上眼休息。
眼前走馬燈似的閃過很多個片段。
第一晚還沒見到面就出口維護她的梁宴,在暴雨裡朝她駛過來的邁巴赫,海灘邊遞到眼前的礦泉水。她彎了彎唇。
但出口維護和遞給她礦泉水只是因為個人教養,在暴雨裡接她也只是是因為受程硯所託。和其他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阮聽霧彎起的唇又放了下去,反而因為之前的雀躍,現在心裡的失落和難過更重。
但原本不該覺得失落的,她也沒這個資格。
但還是避無可避地變得失落了,貪心又錯誤,因為心臟根本不由她控制,酸澀和欣喜都由它自主發展,她的理智都做不了數。
汽車駛到程家附近,梁宴鬆了安全帶,程硯還在睡,他只好朝阮聽霧說:「後座有把傘,你拿著。」
「那你呢。」阮聽霧低頭拿過傘,朝他看了過來:「這裡好像只有一把傘。」
她的瞳孔精緻漂亮,軟綿綿但看著又亮晶晶,像貓。
梁宴對上她眼神,腦袋裡現過她低著頭小心翼翼擦座椅的模樣,像是鬼使神差,下一瞬,他開口:「你想回家還是在京南?」
第11章
阮聽霧看了眼程硯,他睜著眼,像是也在等她回答。
她抿出一個笑,說都行。
梁宴看見她笑,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程硯帶了傘,阮聽霧就同他下車往程家大門的方向走。
梁宴拔了鑰匙,把煙點上。
幾秒後掐了煙。把車開向了陳逢喆最近開的一個私人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