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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而將視線射向迦南：&ldo;……所以，我再也不能負你了！&rdo;

迦南聽懂了，脖子一梗，犟道：&ldo;爹，說了半天，你仍是在替師尊勸我下山！&rdo;

&ldo;因為我們都不想看你死！華山之變我與她都脫不開關係，但你師尊一力承擔，要我立刻帶你走！你曉得她是個無情之人，卻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你……難道還不明白麼？！&rdo;

&ldo;我……&rdo;迦南被說動，幾隻狐狸蹭了蹭他的褲腳，似留戀不捨。

&ldo;柳兒、月兒、元兒、秀兒……你豢著它們，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它們是山中的狐，不是誰家的貓狗，早應回歸山林。眼下，也到了該放它們自由的時機了……&rdo;

&ldo;自由……&rdo;迦南抱起柳兒，下巴蹭蹭它的額頭，&ldo;柳兒，你告訴我，你們……想要自由麼？&rdo;

&ldo;自什麼由！浪費時間，無聊！&rdo;洞外傳來楊蟬大喝聲，&ldo;早叫你們走，你們婆婆媽媽囉哩八嗦，現在可是想走也走不脫了！&rdo;

一陣鳴鼓，由遠及近，剎那間，烏雲蓋日已至頭頂，但只聞隆隆大作，卻不見半點雷光。

&ldo;哼！偏來得如此心急，還怕我跑了不成！&rdo;楊蟬抬首高聲道，&ldo;華山之變乃我楊蟬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你們想罰便罰吧！&rdo;

那雲層中，有絮語激盪迴響。

&ldo;楊蟬……&rdo;那聲音忽近忽遠，半明半昧，&ldo;此罪你是難逃，可源頭責不在你……&rdo;

&ldo;哦，不在我便好。那我回去咯。&rdo;楊蟬一甩衣袖轉身回府。

&ldo;大膽楊蟬！&rdo;雲中又換另一嗓音，狠狠道，&ldo;華山數百人命豈容你藐視！不過是念你曾為天庭出力，此番罪責尚可轉圜……&rdo;

&ldo;恩？轉圜？&rdo;楊蟬停下腳步，好奇道，&ldo;如何轉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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