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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是無關,卻和他有關,”晉穆揚手指向夜覽,笑道,“聶荊既是楚桓公之子,那麼就是你的兄弟了。好好的一個兒子被培養成刺客……他殺夏宣公大概也是桓公指使的吧?”
凡羽怔了怔,眸光一閃,冷笑:“他自小不在宮中,兄弟們都不熟悉他。他是不是刺客,有沒有殺宣公,與我們王室有何關聯?”
“也對。你認定自己不知道沒關係,重要的是有人要明白。”
晉穆轉過身拍拍夜覽的肩膀,笑道:“如今你總算知道了背後真正指使的人是誰了吧?”
夜覽挑眉看向他,清冽的眸中藏著三分笑意,三分疑惑,三分佩服,一分感動:“你如何猜到聶荊真正身份的?”
“不就是今早莫名出現在你房中的賀禮之功,”晉穆毫不在意地笑笑,撇唇,“那賀禮上寫明是南宮所贈,但天下間能有如此輕功潛入你房中而不被知覺的,唯有聶荊一人。他既是幫南宮送禮,那定是和南宮在一處才能瞭解她的心意。而且他送來的禮物……是唯有楚國宮廷裡公子們才有的、刀劍不侵的金絲玉衣。他大概真的是在宮中待得少了,居然把如此珍貴的禮物送給你,自然,也讓我大概猜到了他真正的身份。”
晉穆緩緩道來,他神態自若,卻聽得殿中眾人皆怔住。
我不禁橫眸再次看了看無顏,卻見他素來談笑無忌的面容驟然變冷,白皙的膚色襯著今夜身著的緋衣,顯得愈發地蒼白透青。
他低眸掃了我一眼,唇角一揚,苦笑無聲。
他也有一件金絲玉衣。
只是此事唯有我與他才知道。
雖如此,但無顏的金絲玉衣從何而來,我和他至今仍在猜測中。只知道六年前,十七歲的無顏官拜大將軍第一次領兵出征時,臨行那日我拉著他到長慶殿書房話別時,才發現那整整齊齊擺在書案上的金絲玉衣。
金絲玉衣是由根根細小光粲的金絲纏繞編織而成,金衣本就珍貴,更何況在金衣外還鑲嵌著滿滿的涼薄白玉片,晃動明璫,觸控輕滑,端的是聞所未聞的精巧。我詐一眼見那玉衣時雖驚訝卻不曾懷疑,只當是天□美的公子無顏從哪尋來的又一件寶物。
豈知他拿起玉衣時神色間也是一怔,鳳眸微微上斜,目光閃動,既是驚歎又是困惑。仔細瞧了半響後,他才皺了眉,呢喃:“哪裡來的?”
“你不知道?”我愣了愣,下意識地低眸再去看了眼剛發現玉衣所在的書案。
果不然,書案上另有一片竹簡,狹小的青竹片上寫著幾個蠅頭小字:此衣能擋刀劍之利,帶之防身。字跡雖刻意修飾得似模板般工整,但一撇一橫間,力道柔和,收端娟秀,分明是出自女子手筆。
無顏側頭過來看了看竹簡上的字,倏地展眉一笑,瞥了眼光看向我,道:“夷光,別裝了。這是不是你剛剛說的要送給我的禮物?”
我紅著臉搖搖頭,眼睛再瞄了瞄那稀罕難見的玉衣,不自覺地將手中拿著的、那塊本要送他的護身玉珏握緊了藏在長袖中。“二哥說笑,我怎會有這等寶物?”
他望著我打量片刻,忽地扔了手中玉衣,扳過我彆扭轉過去的身子,笑了笑,柔聲:“那夷光要送二哥的是什麼?”
“就是……這個。”我硬了頭皮抬手平攤掌心,小心翼翼地把玉珏送到他面前,低聲道。
無顏笑,也不說話,只伸手取過玉珏,放在手中賞玩一會後,斂襟納入懷中。
“我要走了。”沉默了半天,他突地開口,言詞不是其他,卻是道別。
我點點頭,也不多話,忙拿起他剛扔下的玉衣遞入他懷中,道:“帶上這件衣服吧,多少能保平安。”
無顏擰眉,二話不說便將玉衣重新扔下,神情間有些不悅:“我第一次上戰場就帶著這玩意,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