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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照顧好自己,有事記得給我電話。就這樣吧。”洪總掛了電話,我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流了下來。我應該很清楚,洪總不需要我擔心她,以她的能力,肯定能應付過去。我該為自己擔心才對,我還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我真的把她當我姐了。
給洪總打電話這個事,我對誰都沒說,尤其是明哥和二姐。我不是不相信他們,我是怕他們覺得我在杞人憂天。
洪總不需要我擔憂,弟弟也不需要我擔心。老何在我面前也是一個勁的誇弟弟,張武標師傅也說弟弟比那些機修工好太多,如果個個都能像弟弟一樣主動積極,他會很願意收多幾個徒弟。
我沒想要弟弟這麼小就出來打工,他的將來不是當一個機修工,最起碼也要成為一名工程師。他對工作的態度讓我感到無比欣慰,工作能力還可以慢慢提升,工作態度不積極是不可救藥的。
廠裡的機修小工基本上都是毫無積極性可言,這當然與廠方的管理制度有關,但更主要的還是他們個人甘願得過且過。
我好像又有點在替古人擔憂了,洪總都改變不了的事情,我想了也是白想,不如讓自己輕鬆一點。我想起明哥說的,在經理的位置上面混日子。我不信明哥是在混,以老闆這麼精明,怎麼可能讓他混這麼多年?再說老何,他完全沒能力,老闆怎麼可能讓他把自己的工廠折騰壞。我也一樣,如果我不能讓老闆發現我存在的價值,老闆隨時會讓我滾蛋。我不能侷限於幫洪總登記幾個資料,我要提升自己,顯現出我的價值。
如何顯現出我的價值?目前我對廠的情況瞭解的還不夠,沒辦法找出明確方向,我是不是應該先增加對廠的瞭解?但這些動作不能過大,不能成為別人的目標。
明確了目標,我知道了接下來的重點。
“小弟,上班幾天,感覺怎麼樣?”弟弟現在只有一個學徒,老何讓他在機修班打雜,不用加班,上下班時間和我基本上一樣。他下班了就可以和我一起來二姐宿舍閒聊。
“這幾天我都跟在那些師傅後面,看他們怎麼修機器。我覺得有點太清閒,說難聽點就是白拿工資,吃白食。”弟弟和我的性格一樣,不想虧欠別人。
“你覺得怎麼樣才不算吃白食?”明哥對弟弟說的話,很上心。我也喜歡讓他跟著明哥學些人生道理,我也可以在旁邊跟著聽聽。
“最起碼能為廠裡做點貢獻,哪怕純粹搬搬抬抬也好。”他說的好像就是他這種打雜的工作。
“你這幾天沒幫忙搬搬抬抬嗎?真的啥都不用幹?”明哥都覺得很奇怪了。
“有,但是那麼機修工,哪有那麼多這些事要做?好多掛著機修工的名,擰螺絲都不會。師傅教不肯學,有活又不會幹,工資也不少拿。我看張師傅經常都寧願自己動手,都懶得叫他們。他們覺得更心安理得。”弟弟說的這種情況,就是計時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