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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優作敏銳地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於是放柔了語氣,「現在的情況很複雜,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必須要報警。」
「我說過自己認識許多警界的人,如果手/槍一事另有隱情,你們是未成年,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處罰。」
憑心而論,工藤優作已經夠意思了,夏油傑雖然已經對普通人心涼,但基本禮貌還是有的,更何況工藤優作教會了他許多普通人的智慧。
「這件事不會有警察插手,您還是先回去吧。」
夏油傑準備把五條悟叫過來,而不是將全部籌碼壓在立場未知的普通人身上。
太宰能消除詛咒,但普通人沒有這個術式,這裡不同的腳印有很多,總會有幾個倒黴蛋身上沾染了詛咒的蛛絲馬跡。
「如果您不放心的話,我會把這裡發生的情況告訴給他們。」
夏油傑打定主意不願意讓工藤優作跟過去,他能保護普通人,但現在他的思緒一團亂麻,不願意任何人跟著。
尤其是傷害到太宰的無咒力普通人。
那種不自覺的抗拒和牴觸,可能夏油傑自己都沒發現,工藤優作的心沉了沉,「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非常抱歉,但這件事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參與的了,為了安全起見,您最好還是離開,等出去後我會將錢全都還給您。」
語氣很客氣,客氣到過頭就變成了生疏。
種子已經埋下,夏油傑只是在壓制和否定自我,正論就像是強力膠水,粗暴地粘合了理智線,他想跟往常一樣表現的若無其事,但沒有太宰那樣絕佳的情緒控制力。
工藤優作怎麼可能離開,但他是一個偵探,偵探就要有自己的解決方式。
所以在察覺到夏油傑的態度莫名變得尖銳有攻擊性後,工藤優作反而笑了笑,根據少年之前表現的吃軟不吃硬性格,直接打出感情牌。
「確實與我無關,但是我擔心你們。」
「……」
「難道要我這個成年人對著兩個孩子的遭遇視而不見嗎?」
「……」
工藤優作看出夏油傑的心底的掙扎和天人交戰,攻擊性情緒已經變得平靜,他發出最後的致命一擊。
「學會將責任分出來一部分給我吧,是我放任你們走進貧民區,還提出了易容的要求,這次只有太宰被抓,恐怕與他改變容貌的行為有關。」
「你們進來的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所以說,我才是害你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不,」夏油傑緩緩低下頭,他的內心難以抉擇,排斥和信任在天平的兩端搖晃,最後通通化成了自我譴責,「是我的錯。」
他冷靜地分析道。
「易容是我對太宰提出來的,您只是提供了一個幫助,而我沒有跟著易容,這才給了那群人提示。」
太宰實力很弱的提示。
因為弱,所以要用其他方法保護自己。
工藤優作忍不住露出笑容,他發現了夏油傑是個好孩子,雖然在戒備自己,卻又無理由地偏袒著自己,便故意又問了句:「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
時間安靜了很久。
「結合…您剛才的分析。」
夏油傑閉了閉眼睛,似乎這樣就能逃避工藤優作溫和而鼓勵的視線。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平靜地將這句話說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聽話:「他們想將太宰抓走,偽裝成失蹤或者死亡,做一個工具。」
一個能消除詛咒的工具。
正因如此,夏油傑才會心涼。
工藤優作沒有停下,這時候心軟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他繼續刨根究底地追問道:「然後呢?」
夏油傑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