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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界少與外界交接, 這次警察帶來的動作太大了。
「高層那裡不會有問題嗎?」
七海建人沒抬頭, 壓低聲音詢問, 嘴唇合動的幅度很小, 遠遠看起來就好像在調整揹包的肩帶。
夏油傑抿嘴笑,輕描淡寫地說:「好歹我和悟也是特級。」
咒術界這個看似龐然大物的存在,究竟有多腐朽古板,有多拘泥守舊, 不需要深入瞭解,正常人踏入這個地方就能知道。
一群十五六歲的高中生, 卻早早學會了戰鬥、看慣生死、面對高層的陰謀算計。
「再說了……」
夏油傑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睛笑眯眯成一條縫, 笑得狡詐如狐, 「不是還有太宰嗎。」
七海建人當即閉嘴了。
他沒見過太宰出任務時的情況——準確來說,太宰的任務已經被他和灰原雄承包了,就連同樣想偷懶的五條悟都搶不過他。
七海建人嘗試過拒絕, 但沒有用, 似乎這個舉動唯一作用就是表達他的抗拒。
結果大同小異, 往往都是兩人已經解決老師佈置完的詛咒了,七海建人才會後知後覺地發現,太宰的任務混淆其中, 自己又被迫加班了。
但是。
七海建人還記得三天前的比試。
——那場勢均力敵的較量,讓只專注於提升實力的學生們第一次見識到頭腦的力量。
太宰治的一切似乎都暴露在外,熱愛自殺、喜歡蟹肉……可這才是少年的細思恐極之處,任何人都能自信地說他了解太宰,卻依舊無人猜透少年在想什麼。
這是另一種方向的最強。
心操師的手指輕輕撥動,就會在蛛網上引起接二連三的反響。
夏油傑看出了七海建人的惴惴不安,他想了想,友情提醒道:「是同伴就可以了。」
七海建人時常覺得夏油前輩很神奇,對於認可之人,他總擁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忍耐和遷就之心。
夏油傑和太宰一起出任務那幾天,七海建人曾無意中聽到過,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猜測他們兩個的友誼究竟從何而起,最後討論來討論去,也只得出了一個臭味相投的結論。
七海建人不相信這個結論,所以他自己直言不諱詢問了:「您似乎很相信太宰前輩。」
夏油傑怔了怔。
「有嗎?」
只有夏油傑自己清楚,太宰是第一個看穿他的人,而同樣,他也是極少數看過太宰脆弱姿態的人。
特殊的。
這個詞總會給人帶來別樣的感受。
夏油傑無法相信一個昏迷時都惦念朋友的少年會是壞人,輔助監督的事情上也是。
太宰完全可以不告訴他,夏油傑也能理解,畢竟這會暴露出他和監督有合作的事情。
但真實情況就是太宰說了。
從那時起,夏油傑原本就不知不覺關注太宰的心態更加明顯,現在想來,太宰雖然嘴上不說,但在心裡還是會記得給他幫助的人。
「真矛盾。」
回憶往事時會找到當初沒發現的蛛絲馬跡,夏油傑突然笑了一聲,呢喃自語。
旁邊的七海建人用「你終於瘋了嗎」的見鬼視線看著他,夏油傑也沒有解釋的打算,他心情不錯,對出任務的學弟交代幾聲,就轉身離開。
夏油傑只是忽然想起太宰和五條悟。
兩人相似卻截然相反的性格。不過,夏油傑好歹也是前輩,最基本的自尊心還有的,這些想法不適合告訴學弟,他準備去找五條悟閒聊。
……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
五條悟拔高聲音,他胡亂揉著頭髮,只覺得想撞牆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