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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直接威脅臨近的青海和四川。這一來,出兵討伐策妄阿拉布坦更是必然之勢,早先康熙本已暗囑胤禎,有意令他領兵,但因太后大喪,加之出兵之禮尚需隆重準備,就將此事往後延了。
自太后去了,茗珍也沒什麼理由再留在宮裡,回了裕親王府,這下我與她見面反倒容易些了。
這日,江南有人送了一大堆東西到府上來,我瞧著那玉香膏潤手效果還很不錯,好東西要分享,於是立刻帶了一些去裕親王府給茗珍。
她請了我到暖閣裡坐,一邊往手上試著那玉香膏,一邊看著我笑道:“你最近總是往我這裡跑,可是和胤禩有什麼事?”
“哪有什麼事?”我翻弄著手爐,淡淡道:“他近日朝裡的事比較多,總是和胤禟、胤禎他們在一塊兒,我又幫不上什麼忙,一個人在家悶嘛,才來找你。”
“就為出兵西藏的事?”她笑了笑,“那基本已定了是胤禎帶兵出戰吧。”
“是定了,”我輕嘆了一聲,“不過他擔心情況有變,所以經常找胤禩相商。”
“恐怕這還不是什麼大事。”她面上閃過一絲擔憂,“我聽說有人奏請復立太子,這才是他們最緊張的事吧?現在多事之秋,我實在不想胤禩出頭又惹怒皇上了,但若真復立了太子,那對他們也很不利,還真是讓人煩心。”
“這事我也聽胤禩提起,是一個叫朱天保的翰林院檢討上書,請求復立太子。”
“嗯。”她稍一沉吟,問道:“你如何看?”
“說起這事的起因,恐怕就是太后臨終前見了胤礽,而且要皇上寬恕他,好好待他,我想皇上也是念著太后臨終前叮囑的那番話,所以之後還去鹹安宮看了胤礽幾次,大概就是這樣,讓朝中那些殘留的太子黨又燃起了希望,朱天保才會趁這個時機上奏復立太子。”我嘆了一聲,緩緩道:“不過胤礽被兩立兩廢,皇上不可能再輕易立他了,這倒沒什麼可擔心,胤禩也沒做理會。”
“那你怎還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捧著茶杯暖手,斜眼盯著我,笑道:“還說不是和胤禩鬧了什麼事?”
“真沒有,若有事吵了反倒好了。”被她說中,我也再難強裝歡笑,嘆了口氣道:“但他好像沒什麼事,莫名其妙對我冷淡了許多,我問他,他又和我開玩笑打太極,說我多心,但我感覺得出來,肯定是和從前不一樣了。”
“哦?”她奇怪地看著我,“你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可能是什麼事他才會這樣?”
“我哪裡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我頓時滿腹委屈,“我想著可能是他最近朝政上煩心的事比較多,心情不好吧。”
“現在有什麼煩的?”她皺眉瞪了我一眼,“你怎一下變得糊塗了?從前他被革爵,被皇上責罵,心情最不好的時候可有冷落過你?現在問題肯定是出在你身上,你還不自己想想?”
我怔住了,她說得好像也有道理,但細細回想,我又真沒做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來。
“別在我這兒呆了,自己回去把事情解決了再來找我。”她拉了我起來,開始趕我走,笑道:“你想不通就直接纏著他問,這方面你最有心得了。”
被她這一說,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難道還真是我做錯了什麼自己不知道?那我怎麼也得向他問清楚了。
從茗珍那裡出來,匆匆回了府,胤禩不在房中,我立刻找來小路子問:“爺不在府上?”
“在。”他低頭答道:“在書房,和九爺、十四爺談事情。”
我一想,他們談正事要緊,我也不便打擾,當下道:“尹嬤嬤在哪裡?讓她把小格格抱來。”
“爺讓尹嬤嬤把小格格抱去他那裡了。”他見我一臉詫色,馬上又補充道:“爺疼小格格,時時刻刻都想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