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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觀察力也不錯。
女人聳聳肩,毫無自傲地想著,把信箋翻了個面。
上面的幾排字映入眼簾,最上面一排的是七個方方正正的現代簡體中文:【和她一起活下去。】
這字跡……有些熟悉。
她霎時閉上眼,拿手在紙上虛勾。半晌後,她睜開眼,把剛才想像中的字與這七個字相合,果然……挑勾的方式一模一樣,活字下面的口都會出一小點。
逼仄的空間裡,女人喃喃自語:「這是我寫的。」
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指紋,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字跡。就算是技藝高超的模仿大師,最多寫出以假亂真的字跡,騙騙別人可以,卻絕對不可能欺騙字跡真正的主人。
女人很確定,這是她寫的,而且字跡比現在潦草,似乎是在心情急迫的情況下寫的。
「和她一起活下去」?
她為什麼會寫這個?
是專門留下來告訴自己的嗎,還是……要告誡別人呢?假如是前者,難道說,她預示到了自己的失憶?
而這個「她」,又是誰呢?
女人摸著下巴,看向了下一排字。
【活下來】
為什麼是同樣的內容?
女人費解。
她摩挲著早已乾涸的字跡,迅速判斷出第二排字不是她寫的,而是另有其人。
拿開右手,右下角一個字尾露了出來:【段翎】
段翎?
這又是誰?
女人隱隱有種預感,這個名字並非是她的,而是別人的。但她的名字是什麼,她想不起來。
這感覺,就像是屬於她的一切記憶以及相關資訊,都被橡皮擦塗掉了。她回想起一個經典的動漫,忍不住拍了拍腦袋,自嘲了一句:「我應該不是柯南吧。」
說完她又愣了愣,眼神迅速犀利起來。
動漫?她是什麼時候看的?
思考良久……自然也是無果的。
女人嘆息一聲,在鏡子裡看了又看自己的模樣,確認記住了,才把信箋揣進兜裡,開始翻查整個房間的每一寸。
從洗手間到床頭,包括窗簾、床下……連牆上的掛鍾、吸頂燈的燈罩裡面,她也沒有放過。
那張奇怪的信箋應該不只一張,她猜測。
然而,事與願違。
忙活半天的結果是蹭了一手的灰,也沒再找到新的線索。倒是窗簾外的窗子,開啟之後,撲面而來一股涼風,吹得她一個哆嗦。
因為霧太大,她看不清外面有什麼,只能從風速與溫度簡單判斷出這個房間所在的高度很高,應該處於那種高樓中的某一樓層。
收穫也不是完全沒有。
枕頭下,有一把小刀。
那把小刀不同於平常使用的水果刀,刀身略長,邊緣有內凹的刺槽,靠近刀尖還有一段斜z形的四段咬合,至於小刀的尖端,有微微的弧度,看上去鋒利非常。
這種造型絕非平日防身需要用。
因為,這把小刀,是軍用的。
女人來回摩挲了一會兒小刀,忽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那就像是老獵手摸到自己慣用的槍管一樣,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扣動扳機。
她定了定神,用手心握住安全柄,拇指與中指幾個翻轉,挽了個刀花,然後一個利落的甩刀。
刀背跌到手背,再往下滑入刀鞘裡,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流暢得很。
刀鞘是皮革制的,還有個吊環,她正要把軍用小刀別在腰際,忽然凝住視線,望向刀鞘鎖扣上的一葉裝飾。
那小葉子形狀的裝飾很不起眼,以至於她剛才完全忽略了它。
她把小皮葉翻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