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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靖寒停下喘了口氣：&ldo;真是累死人。&rdo;

公爵皺皺眉，黑衣人嗖地變出一瓶水，衝過去雙手遞上給溫靖寒，又迅速消失。

&ldo;你說的幫兇……&rdo;陸雲揚看看側後方如釋重負的王煦童。

&ldo;沒錯，就是姜靈萱。&rdo;

姜靈萱抓著椅子扶手，抬起頭來：&ldo;你只是推斷!&rdo;

&ldo;沒錯，第一個發現頭髮的是你，第一個發現假人的也是你，屍體出現的晚上最後一個跑到大家身邊的也是你。這麼多事實，我不懷疑你豈不是很不應該。&rdo;

&ldo;證據呢?&rdo;

&ldo;姜小姐，我知道你想袒護他，但是沒必要了。是吧，陶宇?&rdo;溫靖寒淡淡看了眼疲憊地靠在椅子裡的陶宇。

陶宇張了張嘴，略帶沙啞道：&ldo;凌萱，謝謝你。我利用了你，你還為我遮掩。沒必要了，我想做的事也算做完了，雖然有條漏網之魚，不過就讓她活著為小夢贖罪吧。&rdo;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陶宇，恨不能瞪出個洞來。

方森站起來，臉色陰沉：&ldo;你為什麼要殺人!&rdo;

&ldo;因為他們該死!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包括你那個好妹妹，要不是她走運，現在也去小夢了。&rdo;陶宇嘲弄道。

方森驚詫地看看方琳，方琳低頭攥著衣角，身體似乎有些顫抖。

&ldo;小夢是你什麼人?&rdo;溫靖寒問。

&ldo;小夢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也是陶宇的女朋友。&rdo;回答的卻是姜靈萱，&ldo;我父母離婚以後，各自組建家庭，小夢是我媽後來生的，但是小夢跟我卻關係很好。她很活潑，我們長得有些像。一年前她不知怎麼結識了一幫驢友，跟他們一起出去探險。誰知道，她的人沒回來，回來的只有冰冷的屍體。後來我才打聽到，他們被暴雨衝散，跟她一起的人只剩下三個，就是董沖、田青林和方琳。那三個人獲救以後說小夢自己是失足落水，他們也束手無措。可是他們沒想到，小夢在旅行時有隨時錄音的習慣，回來會整理成遊記。她的防水包裡有一個錄音筆，他們遇險以後的對話多存在裡面。我在整理她遺物時，聽到了，他們所在地方快被淹沒，他們商量渡過激流，小夢自告奮勇做最後一個，負責拉住繩子。等他們過河以後，就一起拉住繩子另一端協助小夢過河。可是他們三個過河以後，不論小夢怎麼喊都沒有迴音……最後，只有小夢顫抖的呼救聲……他們拋棄了小夢，自己逃命去了。&rdo;姜靈萱咬牙切齒道。

方琳抖得更厲害，艾琳娜從後面輕輕拍拍她的肩，低語了一句。

方琳滿臉淚痕地抬起頭：&ldo;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三個爬到了一塊更高的石頭上，但是那塊石頭比我們想的小多了，我們三個勉強能立足，根本沒有辦法再容納一個人。我想把小夢拉過來，一直用繩子拉住她，哪怕在水裡不被激流沖走也好。可是，他們倆說，救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我們根本就沒有力氣一直拉著她，這個時候能自救就不錯了，不肯幫忙。我一個人根本做不到，而且我也嚇壞了，一時間六神無主，最後……&rdo;方琳突然撲到椅背上放聲大哭起來，&ldo;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想的，不想的……&rdo;

聲嘶力竭地哭聲在小劇場裡迴蕩著，彷彿戲劇矛盾爆發的高潮來臨，之後就將是緩緩的落幕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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