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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男生出現在教室門口。
他身穿簡單的t恤短褲,一手拎著書包提帶,一手插兜,因為個子高又清瘦,背微有些彎,站姿顯得鬆垮不羈。
臉上濃眉上揚,雙眼皮略狹長,鼻高唇薄,下頜角延伸出的弧度流暢完美,整張臉的輪廓像用刀雕琢出,缺乏少年人膠原蛋白的彈性,全是鋒利線條。清晨的光打在他身上,竟然有種絕佳的鏡頭感。
他的出場萬眾矚目。
尤其當他漫不經心的目光梭巡過來時,靜止的畫面變成動態,他的那種拒人千里的神態更像把鉤子,勾住所有人的目光。
最後他視線定格在她這方,下巴一撇,叫人出去。
她心跳都快半拍,直到聽見她後座動靜。
她後面坐的是蕭邦。
兩個人消失在門口,她和一群女生交頭接耳,難掩興奮。
周禮高大的身形和立體的五官格外招眼,舉手投足又帶著幾分生人勿近的低氣壓和漫不經心,哪個女生能抗拒這種腔調。
袁雪回憶到這裡,眼眯起,嘖嘖搖頭:「周禮這長相身材真是絕了,那時候我哪看得見汪臣瀟啊,汪臣瀟就是個矮矬,我那時候眼裡全是周禮……」
林溫目瞪口呆打斷她:「等等,你這說出來沒問題?老汪知道嗎?」
「知道啊,」袁雪瞥她,大大方方道,「這有什麼,不就是見色起意嘛,看個帥哥而已,我又沒愛上他。」
「……你繼續。」
袁雪第一次重新整理對周禮的認知,來源於一次鬥毆。
其實還處於意氣用事階段的少年人,打架實屬稀鬆平常,但周禮和其他人多少有些不同。
那天籃球場裡起了爭執,爭執的二人互不相讓,旁人在勸,周禮事不關己就算了,反正原本與他就不相干。
但他拍著籃球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籃球彈回他手中,他突然朝其中一人砸了過去。
文鬥瞬間升級成武鬥,對方先出手,周禮按著人後腦勺,把人家臉往圍欄上懟。
事後袁雪聽蕭邦說,周禮那一下只是手滑砸到了人,是對方蠻不講理先動手。
他們統一口徑,周禮這方自然沒受任何處分。
袁雪此刻回想,還是忍不住撇嘴:「我又不是瞎子,那天我全程都在圍觀好不好。」原本只是想看帥哥,誰知看了一場全武行。
後來周禮大概從暴力中找到了什麼樂趣,整個人就像個行走的火藥桶,每次「火拼」完還總能全身而退。
袁雪說:「我當時真好奇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暴力美學,想改走藝術路線了!」
「什麼暴力美學?」汪臣瀟開車過來,正好聽見袁雪說話。
袁雪道:「我在說周禮呢。」
兩人上車,袁雪跟汪臣瀟吐槽周禮的過去。
汪臣瀟說:「哎,你提這幹嘛,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蕭邦那會兒不是也說了嘛,那段時間周禮心情不好,還讓我們一個寢室的多擔待,過了那一陣之後,周禮不是就恢復正常了嘛。」
蕭邦的原話是,周禮憋不住火,需要途徑發洩,男人的發洩方式就這麼幾種,不是找女人就是找打,周禮不找女人而是找打,勉勉強強當是個優點吧。
什麼優點?也就只能是這回沒欺負女人吧。
袁雪陪林溫坐在車後座,同她說:「後來我們女生圈裡就傳出個流言,說周禮那個時候是因為他養了十年的狗死了,他得了ptsd才突然崇尚起了暴力美學。」
汪臣瀟嗤笑:「我們男生圈裡聽說的是他失戀,愛的要死要活的初戀跟他分了,他接受不了現實,所以連開學都推遲了,差點放棄學業。後來我們還去跟蕭邦證實,蕭邦那貨太雞賊了。」
汪臣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