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ldo;柔兒，真是這樣嗎?告訴娘。&rdo;施氏望著女兒虛弱道。

&ldo;是，女兒過得很好，夫君對女兒也很好，您瞧，女兒臉都變圓，人都變胖了。&rdo;紀芙柔用力的點頭道，說完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

&ldo;胖些好看，胖些好。&rdo;

施氏難得的露出了笑顏，即便那只是一抹蒼白無力的微笑，但依然讓始終在她身邊照顧她的米嬤嬤感動的落淚，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沒見過主子笑了，小姐這次回門回得好，真的是回得太好了。

&ldo;娘，今日外頭天氣不錯，您要不要到外面走走?女兒讓人去抬轎子過來。&rdo;紀芙柔柔聲問母親。

施氏輕輕地搖了下頭，她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又怎麼有力氣到外頭去?她自個兒的身子她自己知道，恐怕是時日無多了。

&ldo;柔兒，你扶娘坐起來。&rdo;她虛弱的道。

紀芙柔點點頭，在米嬤嬤的幫助下將母親扶了起來，讓她靠坐著。

&ldo;奶孃，你去把我那個小木箱拿過來。&rdo;施氏對米嬤嬤說。

米嬤嬤目光含淚的點點頭，知道主子這是準備要交代後事了，因為主子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裝在那個小木箱裡，包括兩間鋪面的地契、一處田莊，還有一些下人的賣身契與些許銀兩。

其實這些東西主子本來是打算要平分給輝少爺和柔兒小姐兩兄妹的，怎知輝少爺竟是個薄情不孝的，攜家帶眷離家數年，竟連一次都沒有回過家裡來探望病母，這也難怪主子這一年來絕口不提輝少爺的事，就連柔兒小姐出嫁需要長兄背上轎，主子也沒提起過輝少爺一句話。

&ldo;柔兒，把箱子開啟來。&rdo;待米嬤嬤將那小木箱抱過來之後，施氏道：&ldo;這些東西是娘留給你的，未放進你的嫁妝單子裡是怕有人從中做手腳，只有當面交給你，娘才放心。&rdo;

紀芙柔低頭開啟小木箱，只見裡頭滿是精緻的首飾與成疊的銀票、地契和奴僕的賣身契，銀票面額雖不大，但加總起來也有幾百兩的數目，一看就知道這些錢是慢慢省下來的，而且應該是母親手邊所有值錢的家當。

&ldo;娘，這些東西女兒不能收。&rdo;她哽咽道。

&ldo;你收起來，若是你不收的話，也是便宜外頭那些人。&rdo;施氏緩慢地搖頭，虛弱的說。&ldo;那些人有多貪婪你應該清楚，若不是娘將這些東西藏得好，早被他們趁著娘昏睡不醒時就搶光了。娘怕下回睡著後再也醒不過來，這些東西就都得落入那些人手裡。&rdo;

&ldo;不會的，娘，您別胡思亂想，您‐‐&rdo;紀芙柔淚如雨下的搖頭道，哭得不能自已。

&ldo;娘自個兒的身子自己知道。&rdo;施氏輕輕地搖頭，打斷女兒的話，&ldo;娘能活著見到你出嫁，又見你平平安安的回門就已經足夠了，即便下回昏睡再也醒不過來，此生也再無遺憾。&rdo;

&ldo;娘‐‐&rdo;

&ldo;小姐，這是夫人的希望，你就聽夫人的，把東西收起來吧。夫人的精神不是太好，你就別為了這事再讓夫人費神了。&rdo;一旁的米嬤嬤忍不住開口勸道。

紀芙柔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面無血色，精神疲睏耗弱卻強撐著的母親，終於點頭應道：&ldo;好，女兒收下。&rdo;

施氏滿意的微笑。

米嬤嬤見狀後，又替體虛的主子開口，&ldo;自從小姐出嫁後，夫人就一直很擔心小姐在裴家過得好不好，習不習慣，小姐要不要跟夫人說些你在裴家生活上的事，好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