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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昌:“不讓她像你一樣受苦,就得讓她多唸書啊!初中至少得供她唸完。”
羅花:“哪還能進初中的門啊!不是你關照,給她減免了學費,小學都難畢業。我一直都沒謝謝你。”
田世昌歉疚地:“別,千萬別謝我。學校研究減免亞男的學費,我是投的棄權票,多虧覃文鋒堅持……”
羅花:“你咋要投‘棄權票’呢?”
田世昌:“因為……你們家的困難,不屬於不可抗拒的天災人禍,主要是亞男他爹好吃懶做。炸魚受傷吧,那又是違法造成的,不能享受救濟……”
羅花輕聲責怪:“你呀,一生都這麼古板!也不知道對亞男多關照點。”
田世昌自責地:“我這人膽小,生怕別人說閒話。就因為亞男是你的女兒,還真不敢多關照。咳!人嘴兩張皮,風言風語,能把清白的人吹進汙水溝裡。吳鳳姣老是尋著我鬧離婚,正愁找不到把柄。我不能送一個話把給她。”
羅花:“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她還瞧不上你?!”
田世昌有所避諱,不願就此深談:“算了,不說她了,不說了。”
十八盤小學,校門口。
覃文鋒帶著學生在操場上上體育課。
吳鳳姣挑著擔子,一頭是縫紉機的機頭,一頭是縫紉機的機架。她興沖沖地回家。見覃文鋒,熱情地打招呼:“‘覃三多’,叫我家老田出來,幫我把縫紉機挑回去。哎呀,可把我累壞了!”
覃文鋒:“老田?老田在家裡養病呢!”
吳鳳姣意外地:“病了?啥病?”
覃文鋒欲言又止:“不……不清楚。”
吳鳳姣心煩意亂地自言自語:“這幾天又算是白做了,還不知道夠不夠吃藥呢!”她重又挑起擔子,走上崎嶇山道。
田世昌家裡。臥室。
田世昌:“……咳,我真後悔,那天晚上,我咋就沒答應,跟你一起逃走呢?”
羅花:“你還記得?”
田世昌:“咋不記得?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還像是在昨天晚上。”
羅花:“是,那天正好是冬月十五,我約你到村口的小河邊……”
田世昌:“你說,家裡要逼你去換親,你要跟我一塊逃,逃到新疆去。你說你打聽好了,那地方沒戶口,也能活人……”
羅花:“你說,你捨不得扔下公辦教師、國家幹部的身份,捨不得撇下那班學生。……咳,沒逃也好哇!真逃走了,野夫妻也做不長久,說不定啊,我這剋夫的命,早把你剋死了!”
田世昌:“不怨命,都怨我。唉,婚姻真是一道難解的題。當我有權選擇的時候,我不會選擇;當我學會了選擇,我又無權選擇。亞男他親爹去世以後,我原本想重新選擇你,可是你……那麼倉促地嫁給了黃金髮。”
羅花:“那時候,你剛好提了校長。我怕呀,怕耽誤了你的前程。鳳姣姐到處告狀,說你是陳世美……”
田世昌家堂屋。
吳鳳姣挑著縫紉機,走進堂屋,聽見羅花與田世昌說話的聲音,忙放輕腳步,站在臥室門口細聽。
田世昌家臥室。
羅花從懷裡拿出玉鐲:“這隻玉鐲,我還給你……”
田世昌詫異地:“我不是讓你賣了,救個急麼?你怎麼……”
田世昌家堂屋。
吳鳳姣柳眉倒豎,咬牙切齒。吳鳳姣的心聲:“家賊!果真是家賊呀!”她想進臥室,又停住腳步。吳鳳姣的心聲:“等等,再等等。捉賊捉贓,捉姦捉雙!”
田世昌家臥室。
羅花:“我認得這隻玉鐲。幾次走進舊貨店,都沒捨得賣。可我……也沒捨得還給你。當初……你曾把它戴在我的手腕上,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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