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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搖籃曲，是的，搖籃曲。&rdo;

&ldo;然後，我們的瓦瓦&iddot;德里克帶著他和列奧來接你，到了丹佛。聽見我說話嗎？瓦瓦&iddot;德里克把你們帶到了丹佛。&rdo;

這個名字引起了她的回憶，但不是愉快的回憶。她悲傷地搖搖頭，把手放到頭上說：

&ldo;丹佛……丹佛……我的……&rdo;

&ldo;想想，想想，看著我，看著我。&rdo;

她把兩隻手分別放在頭的兩邊，用雙手轉動頭部，使瘋子看著她，補充說：

&ldo;看著我，說出我的名字，現在就告訴我，我是誰。&rdo;

&ldo;我是誰……我是托克貝拉，是蒂博&iddot;韋特‐埃倫。&rdo;

&ldo;你是誰？&rdo;

&ldo;你是誰，你，你？&rdo;她看著她的姐姐，眼光裡面有了知覺和意志，並且回答：&ldo;你是……你是一個男人，是個男人。&rdo;

&ldo;天啦，她不認識我，她不認識我。&rdo;塔胡亞抱怨說。

&ldo;您對她要求太高了，&rdo;我說，&ldo;等到出現一道明亮的眼光的時候，就有希望讓她有記憶，現在還為時過早。&rdo;

&ldo;可憐的托克貝拉，可憐的妹妹。&rdo;

她把她的頭放到自己胸前，撫摸著她布滿皺紋的面頰。這種愛撫對於這個不幸者來說，是破天荒第一次，她又閉上眼睛，臉上現出聚精會神的表情。但是，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她的注意力很快消失，讓位於空虛的心靈，恢復了常態。

阿帕納奇卡向他的母親彎下腰，問：

&ldo;托克貝拉年輕的時候漂亮嗎？&rdo;

&ldo;非常漂亮，非常。&rdo;

&ldo;那時，她的精神總是飽滿？&rdo;

&ldo;是的。&rdo;

&ldo;她幸福？&rdo;

&ldo;像草原上的花朵，陽光吻著她面部的露珠，她受到全部落的寵愛。&rdo;

&ldo;誰奪走了她的幸福和她的靈魂？&rdo;

&ldo;蒂博，就是被綁在樹上的那個人。&rdo;

&ldo;不對。&rdo;蒂博聽得見每一句話，他大聲說，&ldo;我沒有讓她變瘋。是您的哥哥在我們分手的時候，使她瘋癲的。您要指責他，不要指責我。&rdo;

這時，馬託&iddot;沙科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說：

&ldo;你這個狗雜種，你敢否認！我不懂得白人怎麼感覺，怎麼互愛。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從沒有碰過這個婦人，她是不會喪失神志的，而是會一直過幸福的生活。她的眼神引起我的同情，她的臉色讓我痛心。她不能控訴，不能得到公正。我寧願代替她受苦。你承不承認，我們把你當做客人的時候，你騙了我們？&rdo;

&ldo;沒有。&rdo;

&ldo;你是不是殺死了我們的戰士？&rdo;

&ldo;沒有。&rdo;

&ldo;好哇！你馬上就聽到，我將怎樣回答你這種否認。&rdo;

這位奧薩格人走到我們面前，問：

&ldo;我的兄弟們為什麼要帶這個人到魔鬼頭去？上面需要他？&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