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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要為我開刀,直到不喜餵了解藥在我嘴裡,不一會兒全身便抽痛不已,這才知曉他為何要讓人按住我。幾個丫頭把我按得死死的,齊先生出手如風,很快,我身上便扎滿了銀針,那些銀針迅速的變黑,針腳便有許多小黑點冒出,而後聚成一滴滴流下。
黑血不停的冒出,疼痛卻沒有減輕,咬緊了牙,卻終究在這不知何時才能完結的痛苦中漸漸脫力,昏昏睡去。
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池熱水裡,水汽中瀰漫著濃濃的藥香,兩個丫頭正在我周身的穴道上認真的推拿,令我一陣疼痛,一陣舒暢,矛盾得流出了眼淚。
如此反覆三次,體內的毒素總算盡數清除,唯損壞的臟器還需慢慢調理。眾人皆鬆了一口氣。
毒已解,沈皓鈺便催問起了婚期,最終定在三月初三。在那之前,我便在齊雲侯府等著身體慢慢恢復,做起了待嫁娘,其心情,比當初在齊雲別苑自是完全不一樣,這一次,是真的要嫁人了,並且是想嫁的人。
正文 第147章
二月初八,平城內外已是一片春光明媚,那些個綠草妍花,仿若就在這幾天之間齊整的冒出了頭。一隊長長的車駕自齊雲侯府駛出,緩緩向北而行。世人皆知,三月三,僥倖生還的齊雲侯次女與小慶王大婚。
安排好南方的各項事宜,沈庭軒與齊雲侯皆隨我一道進京。出發前,齊雲侯頗為歉疚的說:“懷恩,這幾年戰亂,府庫損耗甚多,你的嫁妝比不得含煙了。”我笑著搖頭:“有爹爹和庭哥哥,懷恩不需那十里紅妝。”
出了城,經過一座小山包時,沈皓鈺在外面叫我,示意我下車。跳下馬車,眾目睽睽之下,沈皓鈺將我攬上他的馬,朝小山包上行去。因山上有些溼泥,馬兒腳下打滑,沈皓鈺不得不棄了馬,施展輕功把我帶至山頂,清風徐來,令人心曠神怡。
沈皓鈺抬手指著平城的方向,帶著花草香氣的輕風與他明紫的袍袖一道起舞。“遠看平城煙柳如畫。”沈皓鈺唇角漾起一片微笑,竟也如春花般迷人。
“近聽東海濤聲如歌。”憶及他曾經的許諾,我淺笑回眸。
沈皓鈺抬手將我臉上微微凌亂的發撥到耳後:“定會帶你去的。”
下了山,隊伍繼續前行,河畔有漁家女子搖櫓清唱漁歌,迴旋在這天地間,充滿了希望。
第一次離開平城,雖然心有雀躍,卻前途未卜。
第二次,防備著暗殺,時刻膽戰心驚。
唯獨這一次,帶著對未來的甜蜜憧憬,含羞帶澀。
月底到達聖京,朱雀大街兩旁照例是人頭攢動,只不過我已從那角落裡的旁觀者搖身變成了主角,在馬車厚重的簾子裡靜聽著外面的喧譁。
我那坎坷而略帶傳奇色彩的經歷,從翰月城到聖京,早已被人們傳了無數個版本,好在暫時還沒人罵我是禍水,因為不是那傾城紅顏吧,沒有那禍國殃民的資本。
沒有如往常那樣住進齊雲別苑,沈皓鈺讓我們住進了原來的慶王府,如今慶王已是常住在皇宮了,慶王府大半時候都是空的。
下了馬車,只見門外已立了好些秋風苑的熟面孔,當先一華服女子見到我,早已是淚流滿面,細細一看,才認出是銀燕。比起五年前,她要豐腴一些了。
“懷恩!真的是你嗎?”銀燕提起裙子,欲跑過來,卻又停下了腳步。
走到銀燕跟前,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咧嘴笑道:“怎麼不是我了?不過,可能滄桑了一些,也難怪你認不出來了。”
銀燕抽回手,臉上掛著淚,卻還是“嗤”的笑了一聲,伸手便推我:“還是喜歡油嘴滑舌。”
一行人回到秋風苑,秋風苑裡已被人佈置得喜氣洋洋,紅綢到處可見,不由伸手撫上臉,感覺有點熱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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