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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妍妍開口道。

「不要就不要嘛。」小鬼轉了口風。他敢在談元元面前放肆，是算準她面冷心熱。但妍妍不一樣，這人深不可測，除了跟元元說幾句，也不怎麼搭理其他的。平日就是談元元在家做她的事，妍妍在旁邊看書。小鬼隱約覺得，妍妍好像嫌棄他礙事，因此對他耐性很有限。

妍妍不說話，低頭繼續看書。談元元的父親是個老道士，她的書房中就有不少記錄鬼怪的書。談元元是個愛書的，不像祝餘那樣書房與臥室一體。

書房裡的有幾本書有標記，看字跡還是新的，看她的標記其實比看書有意思，比如人死為鬼，鬼死為聻，鬼之畏聻，猶人之畏鬼也。她在這一句話旁邊隨手就寫了死多少遍了還怕，怎麼不見聻怕希夷。

她翻了基本，也慢慢看出苗頭來了。談元元在查她。說實話，妍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要能查出來，也算她本是。但看她都查完魑魅魍魎鬽等二十四鬼怪了，也沒看出那個是她，妍妍都懷疑自己不是鬼了。

外面叮咚一聲，有人上門。元元起身去開門。

「松小姐？你怎麼來了？」談元元笑的溫和的聲音響起。

來的人正是曾經為了離婚透過金雲特別大方給了一百萬的金主。雖然談元元沒見過她，但見過照片啊，到底是金主，看見了還是上心了。

松珍雪比各種娛樂小報上長得更加好看，她的容貌一貫被稱為靠一張臉就能出道的。可惜眼光不太好，貌似有點瞎的樣子。長相鮮明，氣質出眾，一看就是富貴鄉中養出來的美人。

「談小姐。」她頷首，顯得有些矜持，「可以進去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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