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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你可能得等一會兒。&rdo;

&ldo;無礙，韓兄幫我綰髮，子房感激都來不及。&rdo;

張良有個習慣，在關係親近的人面前喜歡自稱&ldo;子房&rdo;，在關係疏遠的人面前喜歡自稱&ldo;良&rdo;。那日之後，他在韓非面前都是自稱&ldo;子房&rdo;。

韓非瞥了眼張良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的手，連手指都不動一下，突覺歲月正好，宮廷那許多煩惱之事也煙消雲散。

只是這份愜意並未持續多久，在韓非大功告成之前，張開地騰然撞破了二人。

&ldo;你們在做什麼!&rdo;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話說

第6章 初識韓非(四)

&ldo;你們在做什麼!&rdo;張開地厲聲問道。

張良沒覺得哪裡不妥，便誠然回答：&ldo;祖父，韓兄在幫子房綰‐‐唔!&rdo;

沒說完的話被捂了回去。

韓非指著張良膝上的書，笑道：&ldo;那個，相國大人，我跟子房正看書呢。&rdo;

&ldo;韓兄&rdo;兩字沒逃過張開地的耳朵。張府一向規矩嚴明，張家無名後人與王孫稱兄道弟，已經犯了大忌。

&ldo;子房，你說實話，不許扯謊。&rdo;

張良無害地眨了兩下眼睛，望望張開地又望望韓非，道：&ldo;方才韓兄在幫子房綰髮。&rdo;

張開地灰白的眉毛擰成一團，&ldo;你叫殿下&l;韓兄&r;?&rdo;

韓非暗道大難臨頭，忙上前解釋道：&ldo;相國大人，是我讓子房這麼叫的，子房只是照做而已。&rdo;

&ldo;殿下，這是老夫的家事。&rdo;張開地語氣不善地提醒，冷冽不容插話。

韓非見他動了怒，便也住嘴。

張良還在雲霧裡沒有明白，問道：&ldo;祖父，為何生氣?&rdo;

&ldo;我問你，你如實答話。&rdo;

張良垂下頭，&ldo;是，子房喚殿下&l;韓兄&r;。&rdo;

張開地盯著他散落的滿頭青絲，又道：&ldo;還讓殿下給你綰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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