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你!還真夠陰魂不散的,我說呢,一正常女孩兒能隨隨便便打人麼?是你就不奇怪了,有爹生沒娘教……”
“紀曉曼閉嘴!”“曉曼!”
殷剎和夏宛宛同時出聲。
向來溫謙的殷剎少有地沉著臉,長長睫毛下灰藍色的眼眸瞳孔微縮。知道殷剎是真的生氣了,夏宛宛拉拉紀曉曼的胳膊。
秦時玉根本就把紀曉曼的話作耳邊風,事實上,自指夏宛宛聒噪後她就在翻找小包包。取出一方小白帕、旅行裝小牙膏和牙刷,秦時玉掀開被蓋,白裙下露出的半截小腿白皙光滑。穿上鞋,罔顧阿青希望她大戰三百回合的願望,向盥洗處走去。不過令阿青興奮的是,殷剎後腳就跟了上來。
程笑言的身體靈活到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否練過體操。直接從上鋪滑至中鋪,神經比百年老樹還要粗上幾圈的程笑言沒顧忌有當事人在場,就和姐姐程兮然展開討論:“吶吶我看這是三角戀吧,不過我還是認為那對走出去的男女更配!”
程兮言偏頭向面露不愉的眾人歉意一笑:“她心直口快了些,請大家當作沒聽見吧,”隨即對著程笑言點點頭,“難得和你有意見一致的時候,我喜歡出去那女的,太有氣質了!”
“氣質?”
“鬼魅氣質!”
“不懂……”
“也沒指望你那填滿米糠的腦袋能懂。”
“呿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的意思是嫌我笨哪裡是我笨了明明是你總是喜歡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像上次去鄉下姥姥家半夜裡拉著我去墓地說是要去抓幾隻鬼火結果只抓到一堆螢火蟲害得我第二天感冒發燒被人說撞邪這世界上哪有鬼……”
盜墓鬼遇上盜墓賊
同滅蚊超聲波類似的阿青驅眾怨氣圓環套圓環,圈外是全然不知為何脊椎發涼、硬生生折返的旅客們,圈內是沉默的殷剎與把他當作洗手間前人形佈景的秦時玉。
與“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愛不是恨而是相對無言”這類文藝氛圍沒關係。
正版虞詩沁與殷剎早已無話可談,何況是根本就是陌生人的盜版。
細細的水流,或者應該說是勉強連成一線的水滴浸溼白帕。輕輕一擰,秦時玉捏白帕兩隻小角抖開,覆上臉,擦去阿青大師的傑作,於是乎那張寫滿“我身體太差隨時會暈倒在地並疑似身患絕症”的臉與殷剎的視線在鏡面相遇。
秦時玉有認真考慮是否應該去醫院的停屍房“撿”一雙眼,與殷剎那雙她甚為中意的灰藍色眼珠兒對調。神怪傳說裡有替人換心的故事,說來玄乎其實並不難,秦時玉自信替人換換眼還是沒什麼問題。正當她出發去醫院時阿青難得地關心了下她外出做什麼,結果她的回答驚得阿青連忙抱出幾本漫畫,用事實告訴她沒人當作花邊的兩隻圓眼球有多麼多麼難看,這才使得秦時玉作罷。
有些遺憾不能將殷剎的眼睛加入自己的收藏,卻並不妨礙秦時玉欣賞,不看白不看。
磕著手中拳頭大、瓜子味兒、瓜子形狀、瓜子顏色的蠟燭,自欺欺鬼,裝作不知道殷剎在秦時玉心裡就一眼睛陳放架,阿青相當不滿兩人的表現。
列車像只兩側粘滿發光鱗片的多節怪蟲,匍匐著鑽過一條條隧道——突然想到這個比喻,阿青惡寒:那不是所有人都是它肚子裡的寄生蟲?
“詩沁。”
秦時玉並不準備逢人就說“過去的我已經死去現在的你我是兩條平行線”,她對冒充他人並沒什麼心理障礙,於是“嗯”了一聲算作應答。
殷剎上前一步。
“哐!”
正在阿青為殷剎終於開金口而樂得咧嘴時,一名神色匆匆頭冒冷汗的中年男子猛地推開兩節車廂之間的門,衝進廁所。
一陣噗啦嘩啦聲響,伴隨著卸下重擔似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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