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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了一種生活,是很難再改變的。肖誠那時候的人生就是上學、訓練、比賽。他知道自己的天賦在哪兒,他力量大,反應快,他的夢想就是擊敗所有的對手成為王者。
但他的夢就這麼醒了。就像是把最美味的食物放在嘴邊正要咬一口,或是把豐腴美艷的女人壓在身下正要開拔,夢就特麼猝不及防地醒了。不,不,這不單單是夢,這曾是他的全部人生。他像是死了一次,又從懵懂嬰孩做起,一切都變得艱難,沒有意義。
他有一陣子像是戒斷毒癮一樣痛苦,可又不能說給家人聽。他只好跑到肖梁的碑前,一盒一盒地抽菸,最後臨走時對著塊冰冷石頭說:&ldo;哥,我聽你的話,不再涉險,不再打架,換個專業。答應你的事,再難我都做到了。你答應我回來跟我一起打場球,你特麼憑什麼就是辦不到!&rdo;
對面,佟琳就這麼看著他。她也問了同樣的問題:&ldo;對啊,就憑我們的關係,我有這麼大的新聞,你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還要繞那麼一大圈,讓我來找你?&rdo;
肖誠笑了:&ldo;以前不麻煩你,是因為我們小公司,出國經費太少,不能跟著你天南海北地採訪。這會兒你要退,我就更不能露我們倆人的關係,免得你為難。&rdo;
佟琳無奈搖頭。那次他退賽後不久,佟教練便辭職。從那以後,佟琳她爸再也沒見肖誠一面,別說見,就是提起肖誠的名字,在她家也成了一種禁忌。
肖誠不敢拿著佟教練跟他的關係招搖撞騙。他怕慘了佟琳會不給他面子。這就會更加印證他對佟教練的打擊有多大,他這人有多招人怨恨。就跟拿小刀一下下在他最敏感的部位剜肉一樣,一點點的悶痛,都難受得要命。
肖誠看著佟琳臉上神情,一抹臉,直接說:&ldo;不早了,開始吧。&rdo;
經濟人趕緊拍上馬屁:&ldo;肖哥,你是自己人好說話。這事,還真不能找太主流的媒體,我們說什麼都怕吃虧啊。正式的新聞發布會前,您這個,就是個過渡。我們不求利益最大化,起碼也得把傷害最小化。&rdo;
肖誠點頭:&ldo;我知道怎麼辦。&rdo;
工作倒沒有多複雜,按照套路的陳述傷情和煽情。肖誠是個壓得住陣的人,又沒有私心,這讓所有人都變得冷靜安穩少猜疑。
那頭,楚珈文正捏著片蒜腸往嘴裡塞。
她怕肖誠回來晚了會餓,就從超市買了些熟食,又拎了瓶白酒,想等人回來一起吃。可越等越晚,便越清楚那人不會回來,她索性就著酒邊吃邊等。
眼看著一盤蒜腸被她掃掉了半盤,她洗洗手,起身走到客廳,開啟燈,拿起筆在畫板上勾勒起那人輪廓,描繪著他的五官和肌肉。
寥寥數筆,如同那人簡單而乾淨。
楚珈文放下筆,用手指若即若離撫上那流暢有力的線條,閉上眼想像。也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她覺得身上有些燥熱。
她站在畫架前,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服,直至未著寸縷。
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低下頭,審視自己的身體。有六七年了吧,這身體,應該比以前好看豐滿。
女人就跟那樹上的水蜜桃一樣。摘得太早,太過酸澀;摘得太晚,就會爛掉。她不想讓自己腐爛,那趁著自己熟得正好的時候,和肖誠在一起,便應當成為她完美的結局。
可有一點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當她在薔薇衚衕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肖誠提供給她的這份保護,讓她有些憋屈。
婚姻,不應該是兩方面對等的麼。她什麼時候已經弱到,把婚姻當成不得已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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