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奴婢現在就去洗澡(第2/3 頁)
母親,而是南廷玉的姨母。
南廷玉生母在生他時難產去世,啟明帝緬懷亡妻,便將與南廷玉生母有七八分相似的胞妹,迎入宮中,也便是現在的惠嫻皇后。
惠嫻皇后多年來未育子嗣,一直將南廷玉視若己出。民間說書人曾道,南廷玉幼時染上熱疾,宮中人人避之,唯有惠嫻皇后衣不解帶,守護在南廷玉身邊。
後來南廷玉病好,惠嫻皇后卻病倒,落下多年痼疾。
惠嫻皇后能這般用心照料,恐怕是許多親生母親都難以做到。
南廷玉聽著前半段惠嫻皇后的話,臉色平和,後半段眼神逐漸凝重。
寒鴉夜出東門……
東門正是指代姚家。
看樣子上一次刺殺失敗,姚家又派殺手過來。
他握住茶杯,瓷器的溫熱在掌心散開,飲了口茶水,隨後,未縛白帛的雙眸緩緩垂下,寒意盡斂眼底。
先前沈平沙告訴他,圍攻薊州城的一部分流匪北上,按照探子發來的線報,流匪恐怕是要朝他們而來。
這下,前有埋伏,後有追兵。
皇宮是萬丈深淵,出來後發現外面也是刀山火海。
他這個太子,做得真是如履薄冰,寸步難安。
第二封信是薊州城祈風將軍所寫,洋洋灑灑寫有兩頁紙,先是陳述戰事情況,然後是百姓民生之狀,再是回覆南廷玉先前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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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軍被圍困在薊州城數月,多次突圍皆失敗,那些匪賊就像是提前知道他們的計劃,總能先發制人,將祈家軍耍得團團轉。
南廷玉懷疑有奸細,在都城時便已傳書於祈風,讓他徹查身邊之人,祈風暗中調查數十日,卻一無所獲。
鬱娘讀完信件,沒有聽到聲響,忍不住抬起眼皮輕輕覷南廷玉一眼,只見他皺著眉,一副心事重重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四周空氣似乎也跟著他的臉色變得稀薄壓抑,讓人無所適從。她一時不知該做些什麼,捏著手中的信侷促得很,只好屏氣凝神化作透明人。
好在不多時,負責領路探查的兩位斥候官過來同南廷玉商討行軍事情。
鬱娘趁機退到屏風外,離南廷玉遠了一些,空氣變得濃稠愜意,緊繃的情緒放緩。
帳外,日頭緩緩落下。
屏風內幾人的交談聲一直沒有停止。
鬱娘心道,他事務是真的繁忙,哪怕眼睛看不見,且在行軍路上,依然有那麼人,那麼多事找上他。
這太子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胡思亂想一番,她忽然想到昨日給他洗淨的衣服還未收進來,連忙掀開帳簾出去。皂角和陽光的味道,瀰漫在柔軟的布料上,鬱娘抱著南廷玉的衣服,心中頗有些自得。
這可比他原先的衣服好聞多了。
他的一件白色袍子,袖邊裂開一條小縫,不注意,幾乎看不到,她正好閒來無事,拿起針線坐在屏風外面,給南廷玉縫補袍子。
琢磨著他身份尊貴,不能讓看出來他穿縫補過的衣服,於是她便用暗線,費了些功夫,才將密密麻麻的針腳藏進去。
縫完衣服後,屏風內的他們三人還在商議事情。
鬱娘見狀,便繼續給自己找活做。
心道,做事情要有眼力見,做下人的,更要有眼力見。
她出去燒熱水,土灶下的柴火藉著風勢,燒得十分旺盛,不過十多分鐘,銅爐便發出沸騰的嗚咽聲。
她熟練撤掉火把,將熱水灌進水壺裡,提著水壺進營帳時,兩位斥候官正好商量完事情走出來。
二人的視線在她身上落了一瞬才移開。
她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目光,虛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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