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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熹微一看主桌徐正寧身邊的幾個座位都空著,徐導笑眯眯地也沖她招手。她一時間進退兩難,甚至有些後悔來到這種需要社交的場合。
她的眼神張望了一圈,唐安安和李薔都還沒來,她們在下一輛車中。臨走的時候李薔還在改唐安安的宣傳稿,兩人對著隨身攜帶的筆電,討論得很專注,不知何時能結束。
阮熹微沒辦法,只能拉了拉陸敘的袖子,輕喊一聲:「哥哥。」
陸敘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起身道:「走吧。」
陸敘坐在徐正寧身邊,兩人聊著,時不時有人來敬酒。陸敘從容應對,基本上碰個杯便放下。
製片人過來後,舌燦蓮花,將阮熹微誇得天上有地上無。聽得阮熹微啞然,與製片人碰了一下高腳杯,對方幹了,她也舉起酒杯準備喝,被陸敘輕輕按下。
他手上的力氣溫和卻不可抗拒,只聽他笑著說:「我家小姑娘酒量差,喝不了。」
說罷自己抿了一口,又將話題引向別處。
現場眾人心領神會地笑笑,阮熹微倒也落了個清淨。
等到李薔來了,阮熹微才覺得,徹底沒有自己什麼事了。李薔和徐正寧熱聊,大談對阮熹微的十年規劃,「徐導,有合適的機會一定要想著我們熹微,給她一個學習和鍛鍊的機會,我先敬您一杯……」
晚宴結束已近十點。
阮熹微坐在車子的後座,和陸敘並排。她望著窗外,思緒不免有些飄,原來應酬那麼累。哥哥晚回家的那些晚上,都在應付這些酒局麼?
陸敘閉著眼小憩,兩人一路無言地回到家。
別墅的門被開啟後,只有自動感應燈亮了,一層一片漆黑。
林姨被調到影視城附近的新公寓去了,本打算照顧阮熹微起居,但近期阮熹微根本沒回過公寓,反而在賓館和唐安安住了一週。
陸敘這陣子也忙,建設集團的新專案要開工,柏輝也制定了新一年度的投資計劃,每天堆積如山的檔案等著他過目審批。上次吵一架,不歡而散之後,他心裡也存了點冷一冷她的念頭,免得總顯自己剃頭擔子一頭熱。
晚上見唐安安給他發的訊息,說阮熹微正在中新大廈附近參加活動,離他不過幾百米距離,終於心隨意動,想著去瞧她一眼。
她穿得極美。
美得想讓他私藏。譬如現在,完完全全地被裹在他的衣服裡。
阮熹微本想道一聲晚安,便上樓卸妝洗漱,沒想到門剛關上,她便被壓在牆上。帶著紅酒殘留味道的吻落下來,香氣醇正芬芳。
他吻得很急,很兇,沒有給她一分一秒的反應時間,便撬開唇齒,氣勢洶洶地進來,交纏在一起。她被控在懷裡密密地吻,紅酒澀味迴蕩在口腔,阮熹微肩膀聳起,忍不住往後躲,身後卻只有冰冷且堅硬的牆面。
陸敘的手本是扣住她的下巴,逐漸向下,隱入西裝覆蓋的一片陰影中。兩人貼得密不透風,裙子的性感剪裁,彷彿為了方便他而設計。
阮熹微的清明神志漸消,伸手製住他的手,只懇求道:「上樓。」
陸敘一向疼她,此時英俊的臉龐帶著冷厲,心中滋生偏不如她意的念頭,眸底眼色深沉。
阮熹微只覺身體一輕,人被他抱起,放在了門邊的櫃子上。這個高度使她的頭高於陸敘,嘴唇正對著他高挺的鼻樑。陸敘吻她的脖子,留下一串溫熱的吻。
這份溫柔讓她沉溺,身體稍稍放鬆。
阮熹微越來越軟,她依順著陸敘,如一根掛在枝頭的藤蔓。陸敘突然開始噬咬,輕而易舉地在脖頸處吮出幾個紅印子。專屬於他的曖昧痕跡讓他心念大動,他深沉的眼裡漾起一陣漩渦。
陸敘觀察著她的眼睛,他喜歡看著她清明的眼神變得茫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