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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敘嘴很壞,「怕你從樓梯上摔下去。」
「待會兒林姨要看到了。」
「我們是夫妻,怕什麼?」
見她的臉終於一點一點的,肉眼可見地紅透了,陸敘才說,「林姨看不到咱們親近才奇怪,到時候到奶奶那裡說漏了嘴不好辦。」
他抬出家長,阮熹微便屈服了。
「你每週至少得回來住兩天。」陸敘說,「總不著家不像話,掙幾個億呢,比我還忙。」
阮熹微被他說得有點羞愧,他是看不起自己掙得少。
她點了點頭。
陸敘得寸進尺,目的達成,又抱著軟玉一般的人兒,心情不免舒暢。
連湯都多喝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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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螢星上班,阮熹微找回了重回大學校園的熟悉感。
大一那一年,她過得渾渾噩噩,上課只是去簽個到,守著一副空殼子坐在教室裡。現在不一樣,螢星請了不同的老師講課,連表演理論,阮熹微都是坐在前排第一桌的人。
螢星這一批招募的藝人數量不少,有近二十個。阮熹微簽了十年長約,聽聞一些藝人只是招進來做練習生,連正式的出道機會,都不一定有,半年後要實行末位淘汰。
沈唯是科班出身,所以他是最早接戲的。平常的集體課他都不來,只有周唸白老師的表演練習小課,他才會出現。
四樓有排練教室,阮熹微從門口的玻璃看見,周唸白和沈唯已經在了。
周唸白穿一件灰色開衫,站在鋼琴旁,身形頎長,氣質溫潤。見阮熹微進來,鏡片後的眼鏡彎了彎,「來啦。」
周唸白是電影學院的表演老師,碩士畢業後留校。三十出頭的年齡,科研做得一般,講師職稱。他擅長表演實踐指導,是業內有名的能在短期內提升學員表演技巧的老師。聽說現在幾位嶄露頭角的演技派青年演員,都受過他的指導。
阮熹微從包裡拿出文件,她列印出來,提前做過功課了。
按慣例,先熱身。周唸白說:「創作工作永遠要從肌肉鬆弛開始。」
阮熹微來上課,會穿一身休閒的運動套裝,柔軟的純棉織物讓她感到沒什麼束縛。
她和沈唯躺在兩張瑜伽墊上,伴隨著鳥鳴和潺潺流水聲,雙腿併攏,左右手相疊放在小腹上,調整呼吸,讓精神感知到身體每一部位的放鬆。
隨後是木偶練習。阮熹微起身,兩腳分開平行站立,雙手自然下垂,彷彿被抽去了生命力。突然,有線從天而降,將她的雙手提起,手指慢慢張開,上舉;線斷了,手一段段地向下還原,從頭部、頸部、肩背、臀、大腿、小腿全部鬆弛,最後躺在地上,回歸寂靜。
進入狀態後,周唸白讓阮熹微背了一段《歸家》裡的獨白。
「到現在你還這麼說。你真讓我失望。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沒有限制過你抽菸嗎?你想想我跟你認識什麼時候反對過你抽菸嗎?……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哥哥,他其實……」
周唸白等她背完,再進行逐句指導,「『記不記得』這句話前,表示你進入了回憶場景,眼神和表情都要微變。人在敘述當下,和講述回憶時,神態是有略微差別的,你看我……」
阮熹微在他身邊坐下,拿出一支藍色的筆,在短劇上圈圈畫畫。
螢星傳媒一樓。
總經理傅承聲帶著部門主管,迎接大老闆來臨。
陸敘身著正裝走在前面,對眾人點了點頭,與傅承聲握手:「傅總。」
待兩位老總先上樓後,溫皓交代:「老闆今天來,主要是瞭解今年的重點專案,匯報時長控制一下,儘量在60分鐘以內。之後陸總還想在公司轉轉。」
聽完報告,傅傳聲親自帶著陸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