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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2

第二章

&ldo;姑姑，我想學認字。&rdo;

在鳳山待了半年了，落言早就將這裡的每一處地方都跑遍了，她喜歡這裡自在生長的草木和飛禽走獸，只唯一讓她不開心的是，至今在鳳山上每遇到一個哥哥姐姐，問起來她住在哪裡時，她就一頭霧水，只知道亂七八糟地描述一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旁人聽得哈哈大笑。

每當這個時候落言就在心裡暗暗地叫苦：&ldo;都怪翟老頭，一直都不告訴我院子門首上的那幾個字，還吩咐其他的人不準告訴我。真是小氣!&rdo;終於，在熟悉了鳳山上的一切以後，落言決定學別的事情。落言趴在書房的窗戶上，一頁一頁地翻著《會陽經》，漫不經心地等待蘇錦的回覆。

蘇錦彷彿沒聽見一樣絲毫不為所動，繼續運筆不緩不急地寫著手下的信，良久才開口道：&ldo;你住的院子叫&l;念箴園&r;。&rdo;

落言一聽，&ldo;騰&rdo;地跳到地上，轉身跑進書房，倚在蘇錦的書桌前，著急地解釋：&ldo;我不僅是想知道這個，我還想看姑姑的這些書。&rdo;

落言指著蘇錦背後密密麻麻的幾列書牆，眼巴巴地盯著蘇錦。聽到這兒，蘇錦擱下手中的筆，站起身走向那一排排的藏書，站定看了一會兒，伸手向落言招手示意她過去。

&ldo;我這些書都是流雲閣老閣主一輩子的收藏，你要實在想看，就自己來看，只不要毀壞了這些寶貝。&rdo;

落言聽到姑姑答應給她看書，整個人興奮地不知所以。正滿心歡喜時突然想起了什麼：&ldo;可是姑姑，我還不識字，你不是該先教我識字的麼?&rdo;

蘇錦從書格里抽出一本書理也沒理落言，逕自走回書桌：&ldo;你又不想拜我為師，我為何教你識字?這鳳山上隨便一個小丫頭讀的書都比你多，你還愁找不到師父?&rdo;

落言聽了扭頭便走，邊走邊朝著蘇錦做鬼臉：&ldo;姑姑真是小氣!我去找玉棠姐姐!哼!&rdo;看著落言氣鼓鼓地朝門外跑去，蘇錦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丫頭近來真是脾氣見長了。

時值蕭瑟之秋，午後的暖陽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落言在&ldo;念箴園&rdo;找了一圈也沒看見玉棠。正一個人杵在院子門首發呆，玉棠拎著籃子自外面進來看見落言垂頭喪氣地站在門口，便打趣道：&ldo;小落言，你小腦袋瓜裡想什麼呢這麼出神?&rdo;

落言聽見玉棠的聲音立馬來了精神，跳起來扯住玉棠的衣袖高聲叫著：&ldo;玉棠姐姐教我識字好不好?落言想學認字，看很多很多書!&rdo;

玉棠看著落言期待的眼神，忍不住調笑她：&ldo;想學認字?可以呀。不過我有個要求‐‐&rdo;玉棠一邊拍拍裙角上沾的泥土，一邊回頭強調，&ldo;以後可不許再隨隨便便爬樹遛鳥了，既然要認字，女工茶飯這些可一樣都不能落下。你若願意跟著我學習這些，我便答應你。若不願意，那就繼續逗你的蛐蛐兒吧。&rdo;玉棠說完拎著籃子頭也不回地向後花圃走去，她知道以落言的性子估計一時半會兒沒個結果，姑且等她自個兒慢慢想通了自會來找她。這小姑娘雖然貪玩了些，可是性子執拗地很，只要她自己決定了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果不其然，晚飯時分，落言當著蘇錦的面正式提出要跟著玉棠學習女工，識文斷字自然不在話下。蘇錦看著落言的樣子不像是鬧著玩玩，暗中吩咐翟管家盯著點落言。翟管家明白蘇錦的意思，這鳳山上大大小小的人不說身懷十八般功夫，但至少下了山不至於少了謀生的手段。鳳山素來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鳳山之人，必須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