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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句話,蘇越有些瞭然,這一點他早就已經猜到了,也瞭解到了一些,他點點頭道:「希望您能告訴我,當時的狀況。」
沈部長道:「早在蘇瑜董事長接手集團之前,也就是十二年前,蘇紹衡先生曾私自挪用白氏一大筆資金,投入了當時蘇氏一個大型研發專案,後來研發失敗,研發專案陷入擱置,而由於資金被挪用,當時白氏手中的地產專案資金鍊幾乎斷裂。這一點,在當時就被蘇紹衡先生隱瞞下來了,就連財務部的人,也是在蘇瑜董事長上任之後才查清楚的。」
蘇越眸色一深,這件事當時他確實不知道。
沈部長繼續道:「後來蘇紹衡先生突然前往非洲考察,又抽走了兩家集團大量的資金,由於輪船事故,蘇紹衡先生被宣告死亡後,根據遺囑,剛剛成年的蘇瑜董事長繼承了兩家集團,但當時兩家集團幾乎只剩下一個空殼。」
蘇越猛地攥緊了拳頭,原來是這樣!而他竟然可笑地以為是姐姐奪走了屬於他的東西,憎恨著姐姐掌控著一切,憎恨著姐姐對自己的冷漠與不屑一顧。那些求而不得,讓他扭曲了心智,讓他做出了很多傷害姐姐的事。可是當時他的想法真的是太愚蠢了,以為得到了那些膚淺的東西,就可以得到力量,就可以掌控姐姐掌控一切,就可以讓姐姐愛上自己了嗎?真是太可笑了。
現在姐姐把這些東西留給了自己,他才知道,這些東西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掌控了這些也掌控不了他所渴望的東西,姐姐的愛才是他最渴望的,而只要她願意給他一點點的愛,他就會心甘情願地被姐姐掌控。
看著蘇越臉色悔恨痛苦的表情,沈部長嘆了一口氣,道:「當時蘇瑜董事長有苦難言,只能把這件事死死瞞著,否則兩家集團不出意料馬上就會垮掉。可是就當時的狀況而言,已經無力迴天了。她身體本就不好,當時天天加班,我看了都心疼。」
那時的他在做什麼呢?那時他十六歲,正是叛逆的時候,渾身充滿了青春期的躁動,又滿腔熱情地愛著姐姐。所以天天覺得姐姐不夠愛他,不夠關心他,而在姐姐心力交瘁的時候,他還天天纏著姐姐。可是他是那個人的兒子,是給予姐姐痛苦的那個人的兒子,姐姐恨他都是應該的,他哪有資格這樣要求著姐姐的愛呢?
在蘇越的沉思中,沈部長的敘述繼續著:「但蘇瑜董事長卻鋌而走險做出了決斷,選擇了繼續當時失敗的那個大型研發專案,而蘇氏一直以來的合作夥伴唐遠集團也突然伸出了援手,和我們簽了一大筆投資,後來研發成功,蘇瑜董事長才扭轉了這個死局,不過就算是這樣,兩家集團也是過了兩三年才慢慢恢復過來。」
原來姐姐一直在說唐轍和唐靜言是她的好朋友,幫了她很多是這樣的原因,可是當時他心裡除了對唐轍的嫉妒,什麼也沒有。
沈部長目光複雜地看著蘇越,有些忿忿不平道:「但沒過幾年,你進了公司,你的能力我確實是認可的,但你一天到晚和你姐姐對著幹,簡直是想把你姐姐氣死。」
確實,那時候以為姐姐不愛自己,他為了得到姐姐,也為了表達自己對姐姐和唐轍走得太近的不滿,做出了很多不應該的事情。
說到這裡,沈部長搖了搖頭,嘆道:「算了,算了,這些我就不說了,現在人已經過世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過不了幾年,我也要退休了,也不怕董事長你生氣開了我,所以說句不高興的,您想想人活著的時候您都做了些什麼?現在人都死了,追究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
傍晚時刻,昏黃的陽光從落地窗斜斜地照進來,已顯老態的財務部部長慢慢站起來,道:「我只陪著阿瑜走過了十一年,尚且理解她,聽說你們從小就生活在一起,又有什麼誤會是不能解開的呢?」
和財務部部長的談話結束了,但瞭解到了過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