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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一會,白一希總覺得心裡憋了口氣,他往四處看,打算岔開話題:「爸呢?」
江綺夢不甚在意:「下午開會去了,好像是公司有些什麼事。」
中秋節能有什麼重要事值得開會到現在?
白一希只是輕輕掠過這麼個念頭,但也不想再聽母親嘮叨那些聽得耳朵生繭的話,起身往外走:「我去找漾漾。」
玻璃花房裡的光線微弱,走近了才能看到長椅上坐著兩個人。
林漾窩被白斯喬抱在腿上,整個人窩在他懷裡。
她的眼神是緊張的,不住的偷偷往玻璃房外瞟,生怕有誰經過,一眼就能看見他倆這麼親密的舉止。
她的動作是僵硬的,既不敢掙扎,也不敢放鬆,剛剛的一場接吻太過激進,從白斯喬的眼裡,她看見了失控的前兆。
不管是怒氣,或者是慾望,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兒火星子,這個炸、藥桶就會被引爆。
這個人是真的可能做出任何事。
她不能逆著白斯喬的意,又不可以完全順著白斯喬的心。
不遠處的那盞壁燈上光線黯淡,讓林漾想起白斯喬家裡的那盞床頭燈,也是淡淡的,那盞燈一次又一次在牆上映出他們糾纏的身影。
可這裡不是白斯喬家,是有很多客人來來往往的白宅。
「在想什麼?」白斯喬的聲音有些含糊。
他叼著她頸後的嫩肉,不輕不重的磨著吮著,不允許她有半點走神。
林漾只覺得後頸微微發疼又發癢,她壓住喉嚨裡可能發出的聲音,假裝平靜:「沒想什麼。」
身後的男人卻低低的笑了:「沒想什麼,那你為什麼在發抖?」
「我冷。」林漾垂下眸。
白斯喬微微眯起眼,側頭看了她一會,接著摟緊了她的腰,抬手撥開她的長髮,一下一下的親著她的臉頰,樂此不疲。
「桃子。」他低聲一遍遍叫著,灼熱的氣息打在她的頸上。
今天的白斯喬有些太過奇怪,黏膩得唬人,就好像要從她那裡汲取些什麼。
林漾想不通,但白斯喬這個人本來就喜怒無常,摸不清他在想什麼也很正常。
她抬頭瞥見天空中掛著的月亮,突然才想起自己跟白斯喬在玻璃花房耽擱了相當長時間,差點都忘了自己還要給白季同送月餅。
「白斯喬,」林漾微微往外側,躲開對方的唇,「我該去找季同爺爺了,白一希肯定跟他說了我來了的事,要是太久沒出現,他可能會起疑。」
白斯喬停下動作,摟著她又往懷裡按了按,話語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是擔心爺爺會起疑,還是白一希會起疑?」
「有什麼區別?」林漾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就白一希那張嘴,我來了這件事,他肯定得傳個遍,季同爺爺等不著我,絕對會派人出來找。」
「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你跟我在一塊。」白斯喬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你幹什麼,」林漾心裡一突,連忙按住他的手,「白斯喬,今天是中秋節。」
男人順勢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捏著摸著,似乎有些疑惑:「所以呢?」
「我不想中秋節去別人家拜訪,結果被連人帶禮趕出門。」
林漾想像了一下白季同聽說她和白一希分手後又和白斯喬不清不楚的場面,那種狗血得像八點半鄉土倫理劇的臺詞直接從腦子裡蹦出來。
白斯喬慢慢收回手機:「行,那你今晚剩下的時間都屬於我。」
他是最精明的商人,從不放過壓榨她的機會。
「知道了!」林漾如釋重負從他腿上下來,有些不放心,又說了句,「說好了,你真的不要搞事情。」
白斯喬微微抬頭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