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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起雙眼，看見那個叫春雨的小姑娘，雙手捧著一把巨型的槍，槍口連續對著變成喪屍的貴婦衝擊。

打出來的不是子彈，更像是一種能量炮。

砸在貴婦的身上時又迅速的凝結成冰塊，暫時禁錮了她的動作。

周圍似乎因為貴婦而死了不少人，畢竟變異的喪屍殺傷力始終和普通喪屍不同，它能夠生出斷掉的手，那就證明它有一定的癒合能力。

春雨又對準自己母親的頭部，發了好幾槍，還活著的人立馬抄起武器對著貴婦的頭部進行擊打。

這還是有效的。

林沫沫看見貴婦已經凍成冰塊的頭碎成一塊塊掉落在地上。

車子逐漸開遠，再多的她就看不清了，於是她又重新坐好看向一直專注開車的藺若。

【那個是你和團隊研究的武器嗎？】

「是。」

【那其實，你是在幫助他們吧？】

明明這麼厭惡他們，但最後還是把最關鍵的東西給了他們。

藺若笑了起來。

「武器的研究並不完全，我沒有在幫他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選擇。」

這下林沫沫有些疑惑。

「不用想的太多，他們不值得你去關注。」

林沫沫沉默了一下，又問。

【隔壁的喪屍是你放出來的嗎？】

「不是。」

他知道隔壁圈養了喪屍，但他不屑於做那種事情，一開始施加壓力也不過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而已，卻沒有想到會有意外發生。

但其實也不算意外。

他們能做出這種事情，那麼總要做好心理準備會發生意外……

車子終於開出了邊江新城。

林沫沫靠著車窗，眼神又不自覺瞥向藺若，他的側臉也很好看，有種柔和感。

她搞不明白。

藺若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你說他是好人吧，除卻對她偏執的態度總是莫名的對她好，但從其他的行為上說也沒有體現出來，但說壞人吧…也不是。

至少在現在的亂世中，他沒有因為自己強大的能力而去濫用。

他更像是在恪守著自己最後的底線，又像是在履行什麼承諾……

【哎呀，下雨了。】

擋風玻璃落下的點點雨滴，吸引了林沫沫的注意力，她不再去糾結藺若是什麼人。

反正他目前是她的衣食父母，就是她的爹，就是她的娘。

藺若開啟的雨刮。

「你可以睡一會兒，沒那麼快到休息的地方，我們要繞路。」

林沫沫沒有睡意，還精神的很，她發現他這是往高速上開了。

【我們要離開荊城嗎？】

「嗯。」

在這裡讀了幾年書，就這麼突然離開，她還有些悵然。

但這種情緒很快略過。

相處的室友更是不知道死活。

陳九九大抵是變成了喪屍，遊走在某個角落，幸運的話還能在街面上晃蕩，不幸運的話可能被人爆了頭，慘死在路上。

收斂了心思，林沫沫又重新靠在車窗，看著窗邊不斷劃過的雨滴。

她不自覺的伸手去出聲玻璃面，用食指跟隨雨水劃過的痕跡往下劃。

滋啦……

周圍的雨滴突然凝固成冰塊，細小的雨珠變成了可愛的小冰球，嘩啦嘩啦的砸在地上。

林沫沫只覺得好玩，並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又繼續用食指滑動了一下，雨滴在車窗串聯成一隻飛鳥的形狀，最後結成冰面，宛如一幅畫。

是不死鳥。

和車子的不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