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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情,」懷野輕嗤,「剛不還很心疼我嗎。」
夏天的步行街很熱鬧,人來人往。今天好像趕上了這裡的什麼商家辦活動,廣場上居然有樂隊在表演。
看起來唱了有一陣了,應該是玩搖滾的,女主唱唱的還挺好聽,觀眾反應很熱烈,圍的水洩不通。
許頌柏去停車坪取了車,開過來,與那邊隔著半條馬路。
他遙遙地向前方人群一望,居然看到了那晚在雨下夜市攤遇到的,和喬稚晚在一起的那個男孩子。
少年側容冷冽,很是高挑英俊,出色的外貌在人群中十分打眼,雖是吉他手並非主唱,一段兒lo玩兒也玩兒的很是放蕩不羈,隨心所欲,全然把這露天演出當成了自己的主場。
許頌柏只好奇看過去一眼,竟也忘記收回自己的注意力。
許頌柏是古典樂出身,現在還在搞正統的音樂劇,但毫不誇張的說,那個男孩子的吉他是他見過的所有人裡玩的最出彩的。
何況有一種足夠吸睛的魅力在,天生屬於舞臺。
喬稚晚落了東西在他們剛小坐過的咖啡廳,這會兒過來,叩了叩車門,便坐上了副駕駛。
她朝許頌柏那側的窗戶望去一眼,挺好奇:「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許頌柏掐了煙,「東西找到了?」
「嗯,找到了。」
喬稚晚笑一笑。
落東西只是她的說法,實際上是rachel的電話。
她這次隱隱覺得自己不能不接了,也許是因為遭遇了昨夜那樣的事情,想有一個宣洩口,於是同許頌柏撒了謊,找了別處去接。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來。
她還是沒辦法把自己的狼狽全部交給他。
喬稚晚隱隱聽到那邊廣場上正在演奏的曲子很熟悉,好像是她初到北京,在愚人瓦舍聽到的那個叫做dirtyberry的樂隊唱的。
她正要張望,許頌柏已經發動了車子。
載著她駛出了這條街。
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四周車喇叭迭起,很快衝散了那陣旋律。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要不要去喝點酒再回去?」許頌柏提議道,「我知道你愛酒,所以我自己平時也有意無意地收藏了一些,想著什麼時候你來北京了,見到你了,叫你來我家嘗一嘗。」
去他家嗎?
喬稚晚心下琢磨片刻。
許頌柏看出了她的顧慮,於是笑了笑,說:「你放心,不會灌醉你的,你來嘗一嘗我的酒,我不喝,我送你回家。」
喬稚晚自認為自己不算多麼浪,但的確換男朋友勤快得很,偏偏為了氣rachel還總挑出格的戀愛談。
她人表面正正經經,骨子裡卻是十足的叛逆。
但他的態度著實讓她感動,雖然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緋聞不斷,他卻很相信她並不會是多麼隨便的女孩子。
可其實……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怎麼浪都可以吧。
喬稚晚正這麼想著,許頌柏以為她還在顧慮,又是笑著問她:「喂,你不會覺得我要對你做什麼吧。」
「啊,不是,」喬稚晚一瞬回神,訕訕一笑,「師兄不是那樣的人。」
「喝點酒我就送你回去,絕不多留。」
他一再保證。
「嗯,好。」
她嘴上答應,心底卻有點失望。
恨死自己了。
怎麼那麼愛面子呢。
她想說,她真的沒有他想的那麼乖。
她巴不得他們在他家今晚發生點什麼呢,她回家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兒。
喬稚晚很小就和父母移民了,離開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