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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龍澤請他坐了上座,跟眾將也見了禮。蕭然很是得意這口野味,聞著撲鼻的香味,哈喇子差點流出來。隨便敷衍了幾句,撈過筷子就往熊掌上夾去。忽然一個戴水晶石頂子的武將站起來道:“大人初來我這健銳營,怕還不知道我營裡的規矩。可容卑職稟告?”
這人正是美容院開業那天去維持秩序的那個官,是個五品的佐領。蕭然一瞧他這神色,就知道他們有算計,哈哈一笑,瞅了瞅端勐。端勐故意喝道:“大膽!蕭公公是皇上派來的欽差,怎麼能跟你們這些粗人混鬧?也不掂掂自個肚子裡的學問,難道還想難為欽差大人不成?”
這話擺明了是在扛人,蕭然當然不會聽不明白。要是身為欽差連這些“沒學問”的粗人都鬥不過,以後誰還能服?皺著眉一琢磨,道:“古人說:入鄉隨俗。難得這位大人有這份雅興,不妨說來聽聽!”
額龍澤連忙側過身子,故意用“很低”的聲音說道:“大人不能答應,這都是他們閒扯淡的。萬一對不上來,不是讓這些混蛋看笑話嗎?”
我頂你個肺!蕭然暗暗罵了一句,嘴上卻道:“沒關係,蕭然生性就愛湊熱鬧,既然今兒晚上這麼開心,就按大家的意思辦好了!”
那佐領拱手一禮,道:“既然大人恩准,卑職可就講了。咱們這營裡都是些個舞刀弄槍的粗人,最景仰象欽差大人這樣有學問的人了。所以在咱們營裡開宴,都要做個文人的遊戲:射覆。但凡射著了,有酒有肉好吃好喝,要是射不到,對不起,嘿嘿……”說到這裡示威似的揚了揚下巴。
射覆這個遊戲蕭然倒是聽說過,但揀酒桌上的東西,一個人說一句詩作為謎面,誰要是猜到了,再用另一句詩點出來,就算是射著了。要是跟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公平射一回,蕭然倒也不見得輸,可是今天擺明了是下局陰他,想要射中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不過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不射更是丟人,所以蕭然不顧段興年在桌子下面一個勁的拉他衣角,點頭同意。先從那個佐領開始,一句一句的說了下來,這幫傢伙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那麼多的生僻詩詞,居然把詩經道德經的都翻出來了,而且還都能射的中,一個人剛說完,另一個馬上就能接上。媽的瞎子也能看出來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更可氣的是有的傢伙居然先把詩句抄在手上,念都唸的磕磕巴巴。
額龍澤、端勐兩人憋不住笑,不住的瞟著這位嫩的跟個姑娘似的小欽差,心說你丫就擱這兒幹瞅著別人吃喝吧!等下就你一個人射不出來,看你能丟得起這份臉不!
不一時,輪到段興年,當然也沒射出來,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就盼著蕭然丟過來一個眼色,立馬掀桌子開打。蕭然卻一點也不著急,搖頭晃腦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輪到最後一個給他出題的是個小個子典軍校,不停的瞄著手掌,吭哧半天整出一句十分生僻的七言古詩,蕭然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猜了。不過他倒很放的開,一拱手道:“佩服!健銳營果然是藏龍臥虎,本欽差學識淺薄,甘拜下風!啊,你們吃,你們吃。我們倆瞧著就是了。”
眾人巴不得這一聲,立刻輪圓了筷子奔那熊掌就要下手。蕭然笑著道:“既然大家玩的這麼開心,我也來助助興,就給大夥講個笑話吧。從前有哥倆到戲院看戲,因為一個情節爭論起來,誰也說服不了誰。正好旁邊有一溜痰盂,倆人就打賭誰輸了誰喝一大口裡面的東西。結果老大輸了,也不耍賴,捧起痰盂就咕咚喝了一大口。”
眾人聽到這裡,全沒了食慾,一個個筷子舉在半空中,進退不是,好不尷尬。蕭然奇怪的道:“咦,是不是這個笑話不好笑?別急,下面還有。”
“說不一會,這哥倆又爭論起來,照例是打賭,這回老二輸了。只見這老二捧起痰盂,咕咚咕咚連喝了十多口。老大很驚訝的說:兄弟